在听到沈千那番话的瞬间,她脑中想到的不仅仅是顾安锦,还有宋祁……
“顾安锦?”沈千眉峰微颦,诧异地望着顾安年,带着些责备道:“安年,你这段时间到底在作何!难道你还不知道顾安锦已经离开永济侯府吗?”
听闻这句话,顾安年脚下一个踉跄,不敢置信道:“嫡姐怎会……”
沈千无奈叹出口气,道:“就在前日,顾安锦不知所踪,我派人打探了一下消息,才发现洛靖远也不见了踪影,不难猜测,他们二人是私奔了。”
“怎么可能,嫡姐她不会这样做的……”顾安年犹是不相信。
沈千又是一吧,道:“也不知你这些日子都在想些什么,连这么大的事都未曾发现,还是说逸亲王那小子把你养得太好了,已经磨掉了你的意志与坚持,让你忘记自己的目的了?那你以往的隐忍与苦心,都是为了什么?”
“不是的……先生,我……”顾安年想要辩解,张开嘴,却只剩下慌乱与懊恼,根本不知如何辩解。
她很清楚,沈千说的没有错,这几日,她的确满脑子想的念的都是宋祁的事,除此之外,她根本没有办法去想其他的事情,就连嫡姐,都被她抛到了脑后。
沈千是看着顾安年长大的,自然了解她的性子,见她支吾着说不出话来,便知她是真的把宋祁放进心里去了。眼中的担忧愈发浓厚,他道:“安年,跟先生离开吧,宋祁他不是你的良配,夺嫡之战,权益之争,不管是哪一样,以他的身份地位,以他的心性脾气,他都无法置身事外,你跟着他,是不会有安宁日子的。”
心中一沉,顾安年咬紧唇瓣,低声道:“先生也知道他会被牵扯进朝野的争斗,难道先生要我忘恩负义,置他于危机中不顾吗?”
顿了顿,又语带哀求道:“先生,宋祁他真的帮了我很多,也对我很好,就算要离开,我也不想是在现在,我……”
“安年!”沈千猛地一拍桌子,厉声道:“你难道还想不通看不清?!宋祁是何许人,就算他当真陷入危机之中,你以为以你的能耐,能帮得了他?无论是明面上的争斗,还是暗地里的行刺,你凭何帮他?朝野不像战场,你的那些兵法,是派不上几分用场的!”
朝野之上瞬息万变,比的是权势与地位,而不是士兵的多少与地理益位置的优劣,即使你有谋有略,只要你背后的势力落后一步,那便是万劫不复。这一点顾安年很清楚,可是她不想承认,因为她真的不想现在离开。
望着那双倔强的眼,沈千缓了缓神色,温声劝道:“安年,你听先生一句对,不要等到无法抽身的时候才想起要离开,到那时,你就真的离不开了。‘情’之一字,是这世上最难过的关,也是最难舍的债,惹上了,便躲不过了。”
“先生……”顾安年眼眶一热,沈千抬手制止她未出口的话,道:“我知道他对你好,虽不想承认,但我都看在眼里,安年,我问你,你对他有情吗?”
自己苦恼了几日的问题,突然被这般直白无遮掩地问出,顾安年惊得无以复加,呆愣了好半晌,回过神的第一反应却是摇着头慌乱地辩解:“不是的,先生,你误会了,我没有……”话说到一半,却噎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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