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绿萼见众人都这么说,迟疑了一会后便点头答应了,当下众人就是一阵忙碌,帮着绿萼与几位弟子把公孙止与裘千尺的尸身收敛进棺木,然后准备抬往后山安葬。
其实郭芙之所以表现的这么热情,原因却还在武敦儒的身上。武敦儒在和黄蓉说完那些话后,就悄然走到了郭芙身边,等黄蓉说起请公孙绿萼到襄阳去时,武敦儒就低声对郭芙说道:“芙妹,你去帮师娘一下,请公孙姑娘到襄阳去住上几日。”
郭芙的性子固然刁蛮,但同情心也还是有的,对绿萼的遭遇她本就心生同情,又有武敦儒在旁一说,当即便点头应下,跑上前去演了那么一出,拉着绿萼的胳臂请她到自己家中做客。这其中也有武敦儒给她留下的那三招剑法起的作用。对于那三招剑式郭芙领悟的虽然还不到三分火候,但她的剑法比之从前却也精进了不止一倍,故此对于如今的大武哥,郭芙还是有几分买帐的。
众人忙碌了一会,那裘千尺与公孙止的尸体便已经收敛进了棺木之内,由那几个弟子抬棺,公孙绿萼扶灵,一众人出了大厅往后山行去。当然公孙绿萼是去给父母下葬,黄蓉等人却是去找天竺僧与武三通他们,程英几女也顺路陪了绿萼一会。
一行人鱼贯出了大厅,黄蓉便故意慢下脚步落在后面,又招呼一灯大师道:“大师请慢走一步,我有事想请教大师。敦儒,你也过来。”
一灯微微点头,慢下脚步与黄蓉一起。武敦儒自然也走了过来。三人落在后面一并而行。郭芙见母亲如此,也想过来凑凑热闹,却被黄蓉赶去了前面。
三人在后面并肩走了几步。黄蓉忽然问道:“敦儒!你又在搞什么鬼?怎么又跑到绝情谷来了?不要说是别人带你来的,这些话你去糊弄别人可以,却是骗不了我。你跟我说实话,你突然出现在这里,而且时间还配合的如此之巧,我们早上到的你中午也就到了,这里面究竟有什么玄机?”
微微一笑,武敦儒回道:“就知道瞒不过师娘,敦儒此来确是有些事情,倒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为了一个承诺,答应要救下一个人性命。”
听武敦儒如此回答,一灯与黄蓉二人都有些惊异,黄蓉转脸看着武敦儒问道:“有过承诺?还要救人性命?你想救谁?是公孙姑娘吗?你怎么知道公孙姑娘会有危险?”
武敦儒摇了摇头,回道:“不是她,承诺另有其人,现在说起还早,等真到了那一步时师娘自然也就知道是谁了。否则提起也是无益,只能徒乱人心。”
又深深看了武敦儒一眼,黄蓉低声说道:“那好,这个人是谁我就暂且不问了,不过另一件事我还要问你。那公孙止穴道是不是你给解开的?不要骗我,裘千尺去到公孙止的身边时,我分明听见自你袖中有两声破空罡气点出,不止是我听见了,一灯大师应该也听到了,大师我说的可对?”
微微点头。一灯大师也低声道:“蓉儿所言不差,敦儒点出的那两指罡气我也注意到了。虽然是第一次见到,但若我猜的不错,那该是少林的无相劫指。这门指法使出时本该是无形无影,不过敦儒现在功力不足火候不够,故此施用时尚有细微罡气破空之声。”
又是一笑,武敦儒道:“师祖所说的无相劫指分毫不差,敦儒于两月前确实学得了这门指法。至于公孙止他人都死了,穴道是怎么解开的师娘也就不用再问了。反正这个人阴险卑鄙早就该死,我们何必再为他伤神?师娘你说对呢?呵呵!”
听到武敦儒这么一说,黄蓉却也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又瞪了他一眼。一灯大师却是连喧几声佛号,随之又神色不豫地看了武敦儒几眼,张口想说点什么却终究没说,不过看他的样子却似乎很为武敦儒的手段而觉不满。
见一灯与黄蓉如此神情,武敦儒也没有如何在意,仍然潇潇洒洒若无其事的与他二人并肩而行。在武敦儒来讲,他做事情自然有他自己的想法和手段,别人怎么想他才不会去管,即使那个人是一灯大师也都一样。对一灯武敦儒只是尊敬,别的就谈不上什么了,一灯也绝对左右不了武敦儒的行事手法。
其实话到如今事情已经很明显了,那公孙止的穴道确实是武敦儒暗中以无相劫指隔空解开的。对于裘千尺与公孙止这两个人,武敦儒着实厌恶的紧,这两个家伙一个阴险卑鄙,一个古怪乖戾,有他们在什么事情都会变的很麻烦。所以看到裘千尺凑近到公孙止身边,武敦儒心中一动就想出了这么个主意,暗中隔空解了公孙止的穴道,让他们与原书中一样同归于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