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办法是什么？”

老猫忽然问道，齐星宇语塞：“办法……”

“你总不能又给我来一句“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吧？”

“杀人？骗人？挑战道场？常规手段无非就这些，你们能选择哪项？”

“你们真的想救你们的同伴吗？”

“当然！我们是真心的！”

齐星宇似乎是被刺激到了，他红着脖子大吼：“你什么都不懂！我们之间可是比家人还要亲！我们答应了她，一定会帮她……”

“我曾是村干部，当时遇到过一些棘手的麻烦事，为了能在事实上帮到我的村民，我宁愿违反某些东西、宁愿让自己去坐牢，也在所不惜。”

老猫悠悠说道：“因为我清楚，以我的能力、我的能量，仅靠常规手段，不可能达到目标，所以我必须要考虑特殊方式，必须要花费120%甚至更多的努力才有机会。”

他的目光从齐星宇身上移开，扫视波比跟陌鱼，事实上这两位从先前开始就一直低头不说话了。

“他才十五六岁，青春期的男孩跳了些、性子冲动些，我可以理解。”

“但你们呢？一个二十，另外一个都三四十了，他不明白的道理，你们这些成年人难道会不明白吗？”

“5000气运之外，至少还需要留下1000才能让自己也离开这个世界。也就是5000+3000，一共8000。8000气运，凭你们能弄到手？别搞笑了！”

“你们知道你们给我的感觉像是什么吗？就像是一位患了尿毒症的父亲，三个儿子得知父亲患病后，一个给父亲熬鸡汤，一个给父亲送热水，还有一个每天给父亲换洗衣服，表面看好像是在悉心照料，但实际上呢？”

“人已经病了，是尿毒症，不是感冒发烧！既然如此，为什么不送去医院？为什么不检测看看自己的肾能否适配？没钱？那就想办法去借啊！总该做点真正有机会挽救生命的、有意义的事吧！”

“所以，为什么不做？”

“答案很简单：因为不敢，或者不想，但又考虑到自己是父亲的儿子，假如什么都不干，又显得不孝和无情，所以必须要有所表示，可做的都是些表面功夫——人还没到濒临死亡的程度呢，你就搁这儿临终关怀了？搞笑！”

“你们不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吗？如果知道，就应该清楚想靠常规手段来获取如此巨额的气运，这对你们而言根本不可能。那么，为什么还要给她许诺这本就不存在的希望呢？”

“你们应该拒绝那位成员，因为你们实在是能力不足。这不是你们的错，而是客观事实。”“如果真的想救，就应该不择手段，而不是在这儿坑蒙拐骗，因为这点小便宜对于8000气运而言根本就是杯水车薪。如果你们因为这点小便宜暴露了长相，往后要想再做别的，难度将成倍提升。”

“你们真心想救，且答应了对方，但同时又知道自己能力不足。为了能让自己心里好受点儿，就想出了这么个饮鸩止渴的法子，假装自己很努力。”

这番话似乎戳中了陌鱼跟波比的痛点，两人都抿着唇，缄默不语。

“至于非常规的方法，有很多。比如……”

“世上的事，没有那么简单。”

而就在这时，林朔说话了。

只见他轻轻摇头：“很多时候，人身不由己。也许他们的行为正如你所说，像是自我安慰的过家家，但我认为，就因为这点便全盘否认他们为此所做的努力，未免有些过于残忍。”

“这个世界不只是黑白。在黑与白之间，是漫长到看不到尽头的灰。”

老猫看了他一眼，不再继续。

也因为他的打断，陌鱼跟波比都松了口气。

老猫带给他们的压力和压迫感实在太大了。

“不过，老猫说得对，8000气运对你们来说是不可能的。如果你们真想要达到目标，我可以给你们另一个选择。“

另一个选择？

陌鱼一怔，抬头看向他，下意识问：“是什么？“

“跟着我，帮我做事。”

“我无法给你们一定能帮你们赚取8000气运的承诺。但我可以保证，跟着我，对你们而言绝对要比你们三人抱团赚气运的效率要高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