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哪个沙雕?
赵建凯不由骂了一句,骂完发现声音来自后脑勺。
魏魏魏重洲?
老大这可不是咱刑警队,你耍官威在咱们大队就好,咱能进来人家已经网开一面,你要是让人家两千万飞了,扒了你这刑警大队长的皮,把你切成片也不够填的呀!
赵建凯吃惊的都忘了想魏重洲为什么要竞拍了。
魏重洲静静地站在草坪边缘,但明显已经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不过他身边还站着赵建凯,一时让人无法分辨这两个人到底哪个才是沙雕。虽然如此,看沙雕的目光依旧浓到宛若实质,浸泡在这种目光里,魏重洲眼皮不受控制的跳了一下,好像才回过神来,他竟然成了最大的沙雕?
魏重洲伸手按了按眉心。
看见魏重洲按眉心,赵建凯突然反应过来,对啊,这才对,魏老大只有在思维混乱、极度疲惫的状态下才会按眉心,这说明刚才并不是魏老大本人,而是关在魏老大灵魂深处的沙雕小人跑出来作祟,现在已经被魏老大的正义小人逮住,突突两枪毙掉,真正的魏老大回来了。
但他们已经被看沙雕的目光包围,很快人家也要来问魏重洲要钱,就警察一个月那三瓜两枣,赵建凯默默在心里帮魏重洲计算了一下两千万大概需要不吃不喝不结婚不养孩子两百年,那现在不跑干什么呀?
赵建凯:“魏队,你先跑,我掩护你!”
赵建凯脖子一紧,被人从后面拎住。
他一米八二的身高,绝对不矮,又是特种部队出身,在魏重洲手里竟然连挣扎都挣扎不了。
魏重洲面沉如水,眸子带着一贯的肃杀,整个人亦一贯冷峻到让人发寒:“跑什么跑!你去。”
赵建凯才刚放下去的心又吊了起来,没想到有朝一日魏重洲也会腐化到找人背黑锅,他挣扎了片刻,考虑到每个月两百块钱的饭补正准备低下高贵的头颅,手里被魏重洲塞进一个东西。
“价格和价值背离巨大,我有充分的理由怀疑有人借机洗钱,你把这个交给他们,先稳住人。”
魏重洲塞到赵建凯手里的是一张制作精良的请柬,赵建凯来的时候还问魏重洲从哪搞到这种宴会的请柬,魏重洲秘而不宣,现在赵建凯反而松了口气,他就说魏队怎么突然发疯,原来是在这儿等着。
他就说男人女人和骡子都分不清楚的魏重洲怎么可能会为一个女人争风吃醋……
赵建凯心里一阵轻松,拿着请柬就去跟来要两千万的人碰头去了。这会儿谁看他是沙雕,他看谁就是沙雕。
知道吗,你们这群沙雕,要不是有我们魏队率领整个刑警队不分日夜保卫着这座城市,你们哪有当沙雕的机会!
赵建凯不知道,在他背后魏重洲又伸手按了按眉心。
“是谁啊?”张琳等人都伸长了脖子想看清楚。但魏重洲的位置本来就靠边缘,灯光照不到那儿去,旁边还有棵树挡着,只能隐隐看到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被人包围着。
那人是谁叶真翻遍了原主的记忆也没有认出来。
唐女士:“别猜了,我们找个人问问不就知道了吗?”
这年头有手机方便的很,各人手机很快响了起来,答案竟然不约而同:谁也不知道是谁拍的,刚才那个男人只是替幕后买主出面!
张琳逮着叶真一个劲问到底是谁。
叶真哪知道,她本来就打算走了,现在更不想留在这儿。
听叶真说走,唐女士那群人拼命拦着,不说叶真是张琳的干姑姑了,就冲有人愿意在叶真身上花两千万,跟叶真交好都是值得的。
“你不想在这儿玩,咱们去后面打麻将,就咱们几个。”唐心冲张琳使眼色。
张琳知道这帮人就是想跟叶真亲近亲近,道:“他们这别墅附近不好打车,你一个人怎么走?玩一会儿我送你回去。”
叶真只好道:“我不太会玩。”
“简单的很,我们教你。”
“那就玩两圈。”
一群人拥着叶真去后面,不认识叶真的人看见唐心这群人,还以为叶真是哪家的千金,容貌和气度都没得说,鹤立鸡群。
走到半路,孟芊忽然跑出来,抱住张琳的大腿:“妈妈,姐姐!”
孟家负责照顾孟芊的那个阿姨从后面追上来,对张琳说:“孟芊闹着要找你,孟先生回来了,他把我们送过来的。”
张琳眼里的热情顿冷,但对着阿姨也没说什么,牵住了孟芊的手:“那去看妈妈打麻将吧。”
张琳的朋友们好像都习惯了,纷纷去逗孟芊。
很快到了麻将室,人多分两桌,叶真坐在靠里的一桌。
开局十分钟,唐心一口气给叶真连续点了三次炮,惹得大家连呼“你不是不会吗?”“说好的不太会玩呢?”“我看你是太会玩”。
叶真浅笑,橙黄色吊灯下皮肤更显晶莹,一点细小的瑕疵都找不到,宛若象牙一般,惹得唐心、齐卷卷三个不时走神去看她,为什么同是女人,有的人就能这么美呢?
这一局叶真有意点了个炮,然后把牌一推:“玩了好几圈了,我今天真还有事,改天再约。”她担心媚骨会再度发作,刚要不是想着张琳送她回去,是不会过来跟她们玩的。
唐心等看出她是真想走,不好再拦,那边张琳搓得正热,把车钥匙丢过来:“你开我的车回去,我让她们送我。”
其实张琳也可以坐孟奶奶的车,不过叶真估计她会玩到很晚。
叶真看了一眼孟芊,小姑娘端着一盘瓜子坐在张琳后面嗑,乖巧的很。
叶真便道了声谢,刚从座位上站起来,麻将室的门开了。
傅深时从外面进来,张琳那边忙着打麻将没注意,唐心、齐卷卷几个都楞了一下。没想到傅深时会追到这里。
“傅总,找真真啊!”唐心笑着问。
虽然才跟叶真认识,但唐心、齐卷卷已经把叶真当做圈子里的一员。说也奇怪,以前多少人削尖了脑袋往里面钻,她们都看不上眼。跟叶真不过是处了一会儿就自发觉得她应该是自己人,有些人天生就有这样的魔力。
傅深时从进来就在望着叶真,她安安静静地坐在人堆里,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做,但无论是谁,都一眼能辨出她。傅深时试图从她脸上看出点情绪,但什么也没有,他不禁失望。
“是啊,你们玩麻将呢?你打算走了?”
傅深时这一开口,又把唐心几个吓得不轻,谁不知道傅总冷淡的很,对女人尤其冷,这不也会嘘寒问暖吗?
叶真看起来和平时没什么区别,笑着道:“没呢,我才刚开始跟她们玩。”她怕她一说要走,傅深时就说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