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吾从没见过林舒这样的表情。
他就这样端着钱包,低头看了很久。
而在村镇中?的林舒,睡到了下午才醒,他伸了个懒腰,一觉过后,真是神清气爽!
不过他到了门口才发现,门上不知道什么时候被系上了金红相间?的布条,布条底端还勾着几只小铃铛,他一出门,就垂坠在他的肩膀上,风一吹,飘飘摇摇的,叮铃铃的响,很好听,林舒笑了笑。
外?头很热闹,大家一见林舒开?门出来,都热情的打招呼,林舒经过小默啜这么多天的克烈语“训练”,好歹能?模糊的听懂几个词,大多是问?好的意?思。
林舒都微笑着点头示意?,不是他不想?说话,实在是他不会克烈语卷舌音,发音就奇奇怪怪的。
而等林舒抬头一看,每家的门梁窗扇上都系着各种颜色的布条与铃铛,看着很喜庆,像是要过什么节日似的,这种丰富的颜色让整座村庄都灵动起来了。
见到眼前这样无忧无虑又热闹充实的人们?,林舒也?放松了,于是慢悠悠的朝阿勒他家的铁匠铺子走去,听阿勒说摩厍还在养伤,这家人帮助自己很多,林舒要去看望一下,并表示感谢。
而这一路上,林舒就没闲下来过。不知怎么的,走过路过的人,不论大人小孩儿,一见林舒,全?都是既感谢又崇敬的样子。
还有?几个白胡子老?头,年纪一大把了,甚至激动的扔了拐棍朝着他弯腰行礼。这林舒哪里能?受呢,于是就这么连拉带拽的一路搀扶起来不少?老?头。
主要这些老?头全?是一对一对的,都一脸皱纹了还手牵手呢。
林舒想?了想?,他来到这里这么久,上了年纪成家的,好像只看到张玉良是独自一人。
看来张玉良也?很不容易。
正想?着,就听前头有?人喊他的名?字,那必定?是阿勒,毕竟这个村子里,能?用汉语喊出自己名?字的,也?只有?他了。
林舒赶紧招手,快步上前,就见阿勒正背着一个巨大的包袱。因为有?个弟弟,林舒在生活中?其?实是习惯照顾别人的,于是他下意?识开?口。
“沉吗,我帮你拎一拎吧。”
阿勒抿着嘴一笑,回手将包袱放在地上,示意?林舒,林舒一看,撸起袖子就拽着包袱一用力,结果?包袱丝毫没动地方。
“……”
阿勒见林舒无语的站在原地,就哈哈哈笑起来,脸侧垂下来的那几条小辫子都笑得直颤。
林舒叹口气,他忘了,在这里,就连默啜,都是能?打死两头野猪的存在。
阿勒笑完了,还很有?良心的帮林舒往回找补找补,“你身体刚恢复呢,元气没补全?,我来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