麒麟翻手,两指插进甘宁的鼻孔里。
甘宁:“……”
“降不降。”麒麟面无表情道:“降了我,我想法子去把你的相好接来。不降别怪我无情、我残忍、我无理取闹了。”
甘宁被捅着鼻孔,酒水喷了一身,不住挣扎退后,然而甘宁退一寸,麒麟手指便进一寸,甘宁又不敢动手,痛苦无比。
“简直是岂有此理——!”吕布揭开帘子,一声怒吼。
吕布:“……”
麒麟:“……”
吕布:“你做甚么?”
麒麟淡定道:“我在帮你劝降。”
吕布侧头打量,甘宁不敢动,鼻孔任由麒麟手指插着,吕布道:“他不降?这样能让人降?”
麒麟道:“他……那个,他小妾都在荆州,惦记……”
麒麟顾及吕布对断袖有心理阴影,于是帮甘宁遮掩了,孰料吕布一听想起正事,瞬间炸了毛。
“貂蝉还在徐州没出来。”吕布冷冷道。
麒麟点头示意收到,朝甘宁道:“你看,侯爷以身作则,自己婆娘也不要了,你家几个小……那什么,小妾……算得上啥?”
吕布赤着上身,胸口仍束着绷带,险些又吐血。
吕布充满阴鸷,一身戾气:“什么以身作则?现不是开玩笑的时候,马上过来!休要和他啰嗦!不降斩了!”
麒麟意识到吕布动了真怒,只得起身笑道:“来人,把他锦帆套装上鸟翎子拔下来,挠他脚底十二个时辰,不要停……”——麒麟声音渐不可闻。
“等等!我降!”甘宁竭力吼道。
“他们几个!陈公台!张文远!一时不察!他们竟是先这样这样之后那样那样——”吕布急怒攻心,挥舞着战戟,怒道:“我看错你们了!”
陈宫忙不迭躲开吕布的戟,缩到角落里。
“哈哈哈哈哈……呜呜呜……”
远处传来甘宁抓狂的笑声,尤其刺耳。
“安静!”麒麟道,吕布气势汹汹冲过去,持戟要劈死陈宫,被麒麟伸出一脚,绊了个趔趄。
麒麟道:“貂蝉当时没在小沛?”
高顺眼里有一抹狡黠的笑,看着麒麟,答:“撤军当日,甘夫人请主母到徐州城内作客了。”
麒麟道:“怎么能这样?啊。”
麒麟指指点点:“主公发你们军饷,还把主公的女人给搞丢了?现在你们说,怎么办?”
吕布:“……”
陈宫拍了拍衣服上的灰,若无其事,起身道:“主公亲口吩咐的,找不到人,随她去就是了。”
吕布:“……”
吕布发了很久的呆,才终于想起来,忿然道:“我何时说寻不到貂蝉随她去?我是说的……”瞬间卡壳了。
陈宫朝麒麟使了个眼色,麒麟登时明白,埋头笑了片刻,吕布道:“不成,麒麟点兵,两千人随我赴徐州,将她接回来,家人怎可弃之不管?!”
“啊哈哈哈哈——”甘宁近乎崩溃地大笑。
陈宫:“……”
吕布不耐烦道:“来人,取布巾将那厮嘴巴堵了!”
麒麟道:“没有这么夸张,他想引起我们的注意,先不管他就是了。”
“袁术在寿春称帝,传国玉玺是孙策当初亲手交出的。”麒麟随手撩开袍襟,朝吕布的案几上坐了,若有所思道:“如果所料不差,过几天曹操就要发天子诏。”
陈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