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出兵。”
吕布警觉地蹙眉:“出兵?”
麒麟道:“这事包我身上。”说毕赏了信报银两,低声道:“你继续留在武威,见机行事,辛苦你了,兄弟。”
那信使躬身去了。
麒麟收拾东西,把夜明珠交给吕布,朝榻上马超指了指。
吕布无言以对:“这草包也得一枚?”
麒麟神秘兮兮地笑道:“别小看他,来。”
麒麟凑到吕布耳边,低声道:“把他叫醒,然后……告诉他……”
麒麟叽叽咕咕,吕布左耳朵进右耳朵出,神色迟疑。
麒麟出外,掩上门,背靠墙壁坐下,侧耳听着。
吕布道:“贤弟!”
水声响,吕布洗布巾的声音。
吕布按着麒麟的指点,亲手以棉巾涤了热水,敷在马超额上,马超舒服地哼了几声。吕布道:“醒醒。”
马超醒了,挣扎着起身,摘下额上布巾,擦了把脸:“什么时候了?”
吕布让他坐好,修长五指按在他背后,按摩穴道,协其醒酒。
吕布漠然道:“少年时意气风发,一股锐气是好的。”
马超神色黯然,点了点头。
吕布续道:“然,男人就该有男人的担当,不能总如小孩儿般等人照拂。托庇叔伯兄弟,纵是一时得意,旁的人亦不以为然。”
麒麟在门外懒懒道:“台词又背错了。”
马超:“?”
吕布自顾自道:“愚兄名唤凤仙,凤仙花的凤仙。”
马超笑了起来,道:“小弟孟起。”
吕布指节分明,按压有力,马超登时神智清明,灵台澄开,道:“谢兄台了。”
吕布道:“来日愿征战沙场,立功耀祖,可持此物。”说着将夜明珠放入马超掌心:“到陇西来做客,若不嫌弃,可将身家性命托与愚兄,兄自将为你铺一条旷世名将之路。”
夜明珠光华流转,上刻“起”字,马超少时家贫,极少见这名贵物事,道:“兄台此礼甚厚,愧不敢当!”
吕布:“……”
马超:“……”
吕布蹙眉,苦思冥想,终于想起,欣然道:“非是你配不上此珠,而是此珠配不上你;以你之材,若愿磨砺一番,来日必将更为光彩夺目,西凉锦马超之名,当可远播中原,传遍天下。”
“愚兄有事在身,改日再来叨扰,告辞。”
吕布起身,黑貂裘,狼皮帽,衬着修长身材,更显玉树临风。
马超眼神迟疑,似在斟酌。
“这便走了,保重。”吕布漠然一拱手。
说不尽的风骚,道不完的潇洒。
马超慌忙下榻,道:“兄台去往何处?”
关门后,吕布满腹牢骚,嘴角抽了抽,满腹牢骚道:“这就行了?”
麒麟一笑跃起,让吕布背着自己下楼,二人出门,骑上赤兔马,出了武威,回家。
陈宫望眼欲穿,吕布和麒麟终于回来了。
“你们……你……麒麟!”陈宫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