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文姬一捋耳畔头发,低头听清,吩咐道:“早饭让他自己吃,馒头在蒸屉里搁着。”
贾诩:“……”
蔡文姬顷刻间打点好几队人,贾诩接过兵册名单,眺望道:“现城门上守的是哪几队?蔡琰!你不可上城楼去!”
蔡文姬:“不上城楼,如何督战?”
贾诩:“当心流箭无眼!”
蔡文姬怒道:“你尽可龟缩在城内,贪生怕死。”
贾诩嘿嘿一笑:“我自然是贪生怕死的。”
蔡文姬手持金珠,上了城楼,攻城梯已架上,兵士乱箭齐射,远处打着大旗,火光中鲜明夺目的“韩”字战旗,于寒风中猎猎飘扬。
蔡文姬退了半步,赤足冻得通红,未料自己一猜便中,真是韩遂。
蔡文姬喊道:“将士们!你们的家小都在城内,主公天明时便可归城,到时两路夹击,敌人必将大溃,一定得拼死守住!”
蔡文姬手持金珠,迎着高处火把暖光,衣袂在寒风中飘荡,如仙女般出尘脱俗,守城士兵齐声大喊,登时士气大振。
贾诩将守军安排完,匆匆上得城楼,一眼扫去,莞尔道:“咱们军里,就连女军师亦料事如神。”
蔡文姬风韵依然,吩咐道:“请先寻双靴来给我穿上,贾文和,你怕不?”
贾诩点头道:“看这架势,四个城门,每处五千,城外满打满算,也就三万军。有什么好怕?”
蔡文姬问:“守十日,你说守得住么?”
贾诩答:“守得住,你尽可派人传信。”
蔡文姬嫣然一笑,吩咐道:“派快马追回先前传令兵,向麒麟军师报信,不须回援了,爱怎么着怎么着就是。”
两日后,信报抵达武威,全城已平,姜夫人吞金自杀,成宜南逃,众将在城内歇了一天,又在太守府中碰头。
马超清点完全城军队,黯然道:“早知胜得如此简单,便不劳烦你们跟我走一趟了。”
高顺莞尔道:“军中最黑的两名军师,一个在城内,一个在城内,内外夹攻,不破才有鬼了!”
“多点人也是好的,起码保险些,别玩了,趁早收兵回去。”麒麟心内七上八下。
“报——”蔡文姬派来的第一波信报没命催马,先到了近半日。
“韩遂大军进犯陇西!主公不知去向!张将军追出城外!贾诩蔡文姬率军迎敌!盼军师火速回援!”
麒麟听到陇西紧急情报,刹那间天旋地转,眼前发黑。
“你不是在开玩笑吧。”麒麟道:“搜他的身!”
“我有信物!”那传令兵单膝跪地,递出一物。
麒麟忍无可忍,一脚把他踹翻,抓狂道:“拿根破钗儿来晃!我知道个屁啊!现在都流行随便摘个玩意就能当信物是不是!谁让你来假传消息的!说!”
陈宫道:“等,关心则乱,不可心急,先听他说清楚了。”
麒麟听完那话,太阳穴突突的疼,又问:“张辽去追主公了?”
传令兵被反剪双手,惶急道:“是,现主公主母下落不明,韩遂大军逼至城下,如何是好,还请军师定夺!”
马超道:“怎会如此?温侯武力天下难逢敌手,岂会受制?!不管了!我们一齐杀回去!”
陈宫悠然道:“温柔乡便是英雄冢,武力再高,也扛不住下毒,麒麟,全因你一念之差。”
麒麟怒道:“我告诉了他东西不能乱吃,他在我们出兵后,肯定会忍不住去拆锦囊,字条也看到了,自己脑子笨能怪谁?”
麒麟敛了怒气,与陈宫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