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护着麒麟,同情地看着太史慈。
“这个人我要了。”吕布说:“解了他的枷锁,带出来。”
凌统道:“钥匙在都督手中,太史兄既已效忠孙家……”
麒麟低声道:“你们就算赦了他的罪,他心里也不好受,江东将领更无法接受他。”
那人邋遢至极,一双眸子却是甚亮,看着麒麟,片刻后呜咽起来。
凌统召来狱卒,吩咐几句,众人在牢房中等候,少顷狱卒回到监中,带着把钥匙。
“都督吩咐,既是麒麟先生要提人,便让他带走。”狱卒道:“都督不想再见到此人踏足江东的半寸土地。”
太史慈痛苦大叫,一头撞在墙上。
“别寻死!”麒麟叫道。
众人慌忙开了门锁入内检视。
当夜,太史慈脑袋上缠了厚厚几层绷带,坐在船舱中吃饭。
吕布亲自给太史慈斟酒,漠然道:“伯符之事,自有天定,原怪不得你。”
太史慈嘴里满满的都是饭,饿得狠了,只闻咀嚼声,不答话,眼中有泪水在滚动。
吕布又说:“自出监牢那一刻起,你与江东便再无关联,待得此战告捷,便跟侯爷归西凉去。”
太史慈咽下饭,冷冷道:“我不会降的,休要枉费心思。”
吕布失笑道:“那你待如何?”
太史慈道:“苟且偷生,为伯符报仇。”
吕布一拍案几,发出巨响,杯盘跳动,太史慈不由自主地微震。
“杀死伯符的,正是他自己!”吕布喝道:“寻旁的人报仇有何用?为将之人谁不是手染鲜血,身牵千万性命?他绞死许贡,许贡门人为主报仇,如今你又要为伯符报仇,陷身局中,何时是个尽头?!为何不承袭伯符志向,令天下百姓,都各得其所,丰衣足食?恩仇本是小节,仁之一道,方是大意!”
舱外闹哄哄,麒麟、甘宁、张颌三人一窝蜂涌进来,手中拿着奇怪道具。
太史慈道:“你们要做甚!”
麒麟道:“绑起来绑起来。”
吕布道:“我还没劝完……”
麒麟道:“别浪费时间了,你根本不行,我们来!”
甘宁抖开牛筋索,把太史慈捆在一根木柱上。
“敬酒不吃吃罚酒……”吕布悻悻道,继而一拂袖,转身离去不忍再看。
甘宁狰狞地说:“插他鼻孔!挠他脚心!”
张颌狰狞地说:“喂他吃葡萄!”
麒麟道:“不忙……先问一次,给人家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嘛。”
麒麟:“太史慈,再给你一次机会,降不降?”
太史慈冷笑道:“休想!如此折辱于我,便是温侯之能?!”
麒麟冷笑道:“哦,不降?别怪我……”
张颌,甘宁异口同声道:“别怪我们无情、残忍!无理取闹了哦!”
太史慈:“……”
麒麟左手一扬,亮出一把钢爪,右手袖子一翻,亮出一块黑色板子。
“最后一次机会。”麒麟道:“降、不、降。”
太史慈吼道:“宁死不降!”
麒麟面无表情,分开棉花,塞进耳朵里堵严实,继而运劲,左手钢爪开始刮右手小黑板。
数息后,甘宁与张颌捂着耳朵,痛苦大叫,从船舱下层东歪西倒地逃了出来。
吕布走在甲板上,忽见船尾似乎多了几个奇怪的人。
“向师父师哥报告一下!金鳌岛秋游小分队顺利登陆!我们已经抵达三国时代……”一少年对着个打开的箱子,咬牙道:“子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