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担心,我们只是日常问话。”梁泽温温开口,若不是他身上穿着警服,当真一点儿也看不出他是警
\t\t\t\t\t\t\t\t\t', '\t')('\t\t\t\t察,“她最近有回到过这儿吗?或者,有什么人来这儿找过她吗?今天有无来过?”
妈妈摇了摇头,低头在柜台里翻了一阵子,最后翻出一张单子,甩了过去。
“燕子好久没来了,连辞呈都是让别人转交的。”妈妈说到这里,神色感慨,“我们这儿的女人啊,永远都是一茬儿接一茬儿的,赚够了就不做了,回国内老家抹把脸,从良了再嫁一头去。谁也不是天生就喜欢做这行的是不?”
陈东实听出了一点伤感。妈妈又道:“我对她了解的不多,索性也不用你问了,我一次性全都告诉你吧。我只知道她是广东人,有个儿子,前几个月她儿子常来,听说是在饭店洗碗跑堂的。后来不知怎么的,就不怎么来了。没过多久,她也搬走了,说是儿子给她在外头租了个大房子,娘两要过好日子去了呢。”
“那你知道她那房子在哪儿吗?”
“不知道。”妈妈摇了摇头,看了后头一眼,“不然你问问她们?”
“我知道。”突然,后头帘子里钻出一溜儿声音。正是刚刚斗胆上前,开梁泽玩笑的那个。
“我知道她房子租在哪儿,”女人从帘子后俯身走出,“带你们去可以,但我要收钱。”
梁泽摸了摸裤兜,才想起今年白天跟徐丽买衣服时都拿不出现金,更别谈这会子了。陈东实看他一副想张嘴又抹不下脸的样子,伸进袋子里想替他问价,却忽然记起来,自己钱包搁在了车上,现下口袋里一样没揣半个籽儿。
最后陈东实想了想说:“等着,你要多少,我回车上给你去拿。”
那女人摆摆手,摆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算了,晚点再给也行。”说罢便把玩着手机,领二人出了发廊。
“别忘记早些回来,今晚还有你的钟!”妈妈在后头叉腰,一群五颜六色的小姐妹相互簇拥着,目送着三人走下台阶。
今晚月色正好,陈东实回望了一眼,忍不住打哈哈,“你还别说,那些个姑娘确实漂亮哈。那一双双小腿儿,又白又细的,这不就是你的最爱?”
幸而天色黑,否则他一定会看到梁泽那副快把白眼翻到天上的表情。
“你跟陈素.......我是说燕子,关系很好吗?”
一路上,梁泽借机攀话。女人歪在后排车椅上,姿态散漫,有一搭没一搭玩着手机。
“您就直说陈素茹算了,”女人咧嘴笑笑,“燕儿是她花名,在我们这儿,谁还用真名?客人没必要知道我们的真名。”
“那她会跟你提起她儿子吗?”陈东实掌着方向盘,路况并不好,车子越开越晃,周围的地带也越来越偏僻。
“偶尔提提吧。”女人有气无力,“总归离不开那么些句,什么她儿子多有出息,在外面挣大钱,存够了就带她回娘家,给她爸重修座坟啥的。”
“她娘家?娘家哪儿的?”
“广东。”梁泽看了眼主驾,“刚在店里不说过了吗?她是广东人。”
“哦哦。”陈东实最终将车子停在一栋居民楼前。
“到了。”三人一一下车,齐身望向跟前这栋年久失修的危楼。破损的电线皮如风中残烛般摇摆,周边的物业并不太上心,日化的垃圾混着着污水,一路从处理站流到了路边,众人经过时,能明显闻到一股恶臭。
“哦豁,真熏人.......”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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