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罢”癞和尚神色不屑,看也不看两人道:“既然如此,秃驴今日且放你们一马,若是言行不一,休怪秃驴不留情面!”话音一落,抬腿在两人身上踢了两脚,僧道二人这才活泛过来,眼神迟疑瞧了瞧桌上飞刀等物,见癞和尚眼带冷笑看了过来,赶紧一拱手便相扶这而去。宇文远这才道:“师父,你不问他二人姓名,若是万一就此远遁,却不是被他二人骗了么?”
“这几件暗器,便是他二人姓名”癞和尚拈起一把柳叶飞刀,看着面带迷茫的宇文远道:“蜀中唐门偏支众多,每家暗器自有规制,只是外人难以得知罢了,若是他二人心口不一,就是要找他二人的,便是唐家老爷子了,倒省了你师父我许多烦难!”
宇文远这才若有所悟点了点头,癞和尚又对着一旁神色沮丧的吕大方道:“今夜刚入贵府,便搅扰了员外心情,方才言语之处,多有得罪,还请员外恕罪!”
吕大方赶忙道:“无妨,无妨,也是我一时不查,见他二人术法奇妙,受了蛊惑,唉……看来这世间,究竟是没有甚么法术了!”
“世间若有法术,还要咱们这些凡人作甚?虞允文倒是笑呵呵道:“何事不决,便请个仙人开坛做法,要粮有粮,要钱有钱,若是能请下天兵天将来,早就一统天下了,何必还这般纷纷扰扰呢?”癞和尚见虞允文说出这番话来,也是颔首而笑。
“咳,难道说这世间真的没有佛道二途么?这位大和尚想来也是我佛座下弟子,既然世间无法术,你又何必剃度出家呢?”吕大方到底心有不甘,看着癞和尚到。
“不知吕施主平素所读何经?”癞和尚见吕大方始终一脸沮丧,知道今夜被自己搅扰了心情,若是不宽解几句,只怕心中留下一些障碍。
“《金刚经》日日奉读,不敢辍手!”吕大方赶紧虔诚道。
“有何心得?”癞和尚端坐于座,正色问道。
“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吕大方想了想,吟出四句偈语来。
“好!好!好!”癞和尚笑着连赞三声,神色一敛道:“只是一部金刚经,乃是我佛大智慧,大慈悲所在,施主既然日日诵读,其中仍有些不解之处,譬如那****因由分,施主只读其字,不读其意”
“****因由分?”吕大方一愣道:“这其中有何意?不过是叙述我佛在哪舍卫国传经布道的起因而已,不知大和尚所谓其意如何讲?”吕大方一愣,这金刚经他早已烂熟于心,想了想,不觉其中有甚么深刻含义,对着癞和尚问到,虞允文见他二人要说经书,自然不便插言,同宇文远一同坐在一边只是静听而已。
癞和尚眼中精光一闪,沉声问道:“吕施主,我来问你,我佛法力广大,求何物不可得?坐下弟子如恒河沙数,岂无供奉?为何在哪舍卫国,著衣持钵。入舍卫大城乞食?何不安享供养,谈经论道便是,却要乞食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