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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之后大概一年,宥时都没有再和初浩进行过什么有效交流,也没有再去过巴尔大教堂。
宥时心里很乱,因为他不是个会主动冲锋陷阵类型的人。
他觉得,1000只出头鸟中,可能只有1只出头鸟能落得一个稍微好一点的下场,而他绝对不可能是那唯一一只幸运的鸟。
让一个已经习惯了得过且过的人做出改变命运的选择,是很难的。
直到某天,宥时再一次因为胸口痛而晕厥,醒来后,机器人医生很明确地告诉他——
【你的身体已经不能再承受高负荷作业了,请你务必减少劳动量。】
“为什么?”头一次,他有些不甘地问机器人医生,“龄时的工作比我累多了,他还酗酒,他还每天去和那些肉料打/炮,为什么他还很健康?”
【一方面,每个人体质是有差异的。】
机器人医生转过头回答他道——
【另一方面,是你没有选择合理宣泄自己。】
“什么?”
【对于天生安分的人来说,平静地生活就是一种修身养性;而对天生不安分的人来说,纵/欲也是一种释放。】机器人道,【最伤害健康的做法,就是错误估计了自己的本性,压抑真正的自己,选择了不适合自己的缓解压力的方式。】
宥时很震惊一台机器人居然会说出这么深刻的内容,他问:“所以,你的意思是,我一直在压抑真正的自己?”
【不知道。】
机器人医生如实回答——
【以上内容是我最近新增的心理辅导功能,我不能对你的情况作出游泳的具体分析,还请你自行理解我话语的含义。】
说着,机器人转身离去,而宥时望着机器人圆滚滚的背影,深思了良久。
那一夜,宥时通宵没睡,并在第二天主动前往了巴尔大教堂。
赎罪圣拜期间,宥时来到初浩的面前道:“说说吧,你们是怎么做的?”
“你想好了?”
“想好了。”
宥时其实很难说自己到底有没有想好,只是他忽然意识到,在某一瞬间,他心中总是会隐隐约约出现一团火,那团火会在不经意间灼烧他的情绪,也烫伤他的身体。
赎罪圣拜结束后,当宥时照惯例打算起身离开时,初浩将他摁了下来。
台上的新人类开始发表赞美圣母大人的言论,初浩则小声对宥时道:“从今天开始,你要学会看我的口型,眨眼频率以及肢体动作,学习,并记住它的含义。”
那天,宥时在初浩这里,接触到了一门全新的“语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