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么说,就不怕我杀了你?」
「岑某只是实话实说。」
商隽看他半晌,忽地冷笑一声:「既然你如此命贱,我便不必顾忌留你性命,先断你四肢筋脉,一寸寸地折磨你,看你说是不说?」
长剑在月下泛着清冷的光芒,商隽握着剑柄,落在岑渊左腿脚踝处,只要轻轻一用力,便能挑断筋脉,这一条腿顿时废了。
岑渊闭上眼睛,不去看自己的腿,面上一片沉静,然而额角上却是不由自主地渗出汗来。
「住手!」
一声大喝制止了商隽。
岑渊听到时,浑身一震,睁开眼睛看时,却见落入眼中那人果然是商弈庭,心中百感交集。
商隽的惊讶比他犹有过之:「你……你怎么寻到此处?」
岑渊也不由得说道:「庄主,你怎么来了?」
商弈庭脸色愠怒:「我不来,是要眼睁睁看着你死吗?」
「庄主前来又有何用?自我下山开始,我们就已恩断情绝,你我之间,本来就是一场孽缘,即使你救了我,我也不可能不恨你。」他神色漠然,冷冷看着商弈庭,仿佛恨不得从来没有见过他。
商弈庭怔了怔,苦笑道:「明知你说这种绝情的话,是故意逼我走,但我心里还是感觉到难过得快要死去一般。」
「别在老夫面前打情骂俏,两个大男人你情我浓的,你们不嫌恶心,我还嫌恶心!」
商隽很是不耐烦,对自己的侄儿也直呼其名,「商弈庭,刚才的话你都听到了吧,我只要赤舄璧,你将赤舄璧交与我,我便将你的情郎还给你。」
「七叔这个要求并不过分,只是赤舄璧在山庄中,恐怕要回去拿……」
「那你就快点回去拿!」商隽看着商弈庭十分镇定,莫名地暴躁起来,「从此处回庄,以你的轻功来回不过一盏茶的时间,你若多拖延一刻,我就断他一处筋脉!你若叫了下属前来,就别想看到他活着了!」
岑渊没想到会拖了商弈庭的后腿,神色惨然:「庄主就算救我,我也不会承庄主的情。」
商弈庭苦笑道:「即使你永远不原谅我,就凭你叫我一声庄主,我就该护着你。七叔老谋深算,小侄也只有听你的了,但你千万不可伤他一根毫发,就当小侄求你。」
商隽冷笑一声:「商如禹何等英雄,没想到生下你这小白脸,为一个男人苦苦哀求,哪里还有半点庄主气势。他泉下有知,恐怕要被你这小兔崽子再气死一次。快去罢,只要你准时回来,我必不会伤他。」
商弈庭也不多言,转身就走。
岑渊大声道:「你若回来,我永不原谅你!」
商弈庭脚步顿了一顿,却未停下。
心知商弈庭对岑渊爱逾生命,必然不会不回,商隽用剑身在岑渊的面颊上拍了拍,正要嘲弄几句,却见岑渊面色不眨,冷冷地道:「你就是习得赤舄璧上的武功又能怎样?庄主何等聪慧之人,尚且不知赤舄璧上另有武功,你自比庄主,却又如何?」
商隽洋洋自得:「他不知赤舄璧用法,也怪不得他,我却从一个残本处得知,真玉应该如何用法,商弈庭若是用假玉骗我,小心你的小命。」
岑渊冷笑道:「以你的天分,习练商家的武功尚且平平,纵是一本绝世的武功秘岌放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