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挽月无语的望了他好一阵,一腔反驳的话终究是没说出来。
“怎么,心软了?心软了就可怜可怜我吧!”
秦向天抓住机会,瞧江挽月这样子多半是不会反对,赶紧得寸进尺。
“你问我爹。”这么羞耻的问题怎么好意思亲口答,江挽月直接把这个难题抛给他爹。
“好。”秦向天笑着答,对方变相的承认,无疑令他很开心。
晚膳的时候,趁一家人都在,秦向天就对江父提起了此事。
虽然之前就做好了准备,但当对方真正提起的时候,江父还是有些舍不得,忍不住叹气,“两个都嫁了,留下我们二老,家里一点都不热闹。”
“我们会经常回来的,到时候您别嫌我们来得太勤就好。”
秦向天连忙打消江父的顾虑,只希望他能快点答应他们的亲事。
说到这里,江父突然想起一事,“话说,你一心只想娶媳妇儿,我们都还不知道你家坐南朝北,家境如何,你让我们怎么放心把人交给你?”
说到这儿,秦向天突然没了底气,他家家徒四壁,甚至没有一样像样的东西,现在提起成亲,确实为之尚早。
江挽月瞧出了他的顾虑,连忙代为回话,“这个不用爹担心,我从小跟在他身边长大,对那里有很深的感情,那里的人很好,环境也好,我在那里住得比哪儿都舒服。”
言外之意就是,那里才是我的家,这里我反而不太熟悉。
江父听完一阵愧疚,同时也有些心虚。
他深知江挽月是秦向天养大的,自己这个父亲仅是一个称呼而已,一点都没有尽到做父亲的责任。
而江挽月对自己也没有对秦向天那么深的感情,完全是出于道德层面才对自己尊敬的,自己若是做得太过,就是不识好歹。
现在儿子找回来了,还多了个儿婿,也未免不是件好事,想通关键的江父立即回话,“既如此,那爹就放心了,是爹多虑了。”
说完又转向秦向天,“那贤婿就找个时间跟朝朝的生辰八字对一下,然后择个吉日办事吧!”
话里没有提到纳彩礼、聘礼这些东西,因为他觉得自己受不起,毕竟江挽月是别人养大的。
但他不提并不代表秦向天就会不给,既然喜欢江挽月,那不管多少都是要表示一下的。
自从林瀚的生日宴过后,他就开始大力挣钱,凭着一身本事救死扶伤,可是挣了不少,但他现在并不打算说出来。
“多谢岳父。”得到认可,立即改口,也不管自己多少岁,为爱他无所谓。
江挽月放在桌子下面的手悄悄伸了过来,握住秦向天的,然后在家人没有察觉到的情况下,装作若无其事的低头吃饭,却不知耳垂上的红晕出卖了他此刻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