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赖把戏,此时得靠食指抵着嘴唇才不至于笑出声。
“很好笑吗?”有人这样问他,他下意识点头,发现是尹时京。
尹时京同样在看他,眼神还是那样,跟记忆里的没什么太大区别。
他渐渐地不笑了,或者说从那个暴雨倾盆的夜里起,有什么东西就已经改变。
“有一点。”
“拿她没有办法,舅舅不知道怎么教的,以前还好,现在越来越顽劣。”尹时京按住太阳穴,“吵得我头痛。”
“她是变得有一些……活泼。”不再是记忆里那腼腆怕生的女孩,萧恒有些感慨地说,“但人都是要变的。”
“是吗?”尹时京的语气很平常,“就像你一样吗?”
“是的。”
他想不通为什么尹时京要说这样的话,但本能察觉到继续和他这样相处下去是很危险的——哪怕说不清究竟是哪方面的危险。
但冥冥之中有一只无形的手牵着他步步往前,直到万丈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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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恒背靠着浴室冰冷的瓷砖,垂着头,只有还在缓慢起伏的胸膛缓缓能证明他是活着的。
热水自上方的花洒淋下来,冲刷掉他身上的烟草味和汗水。他睁着眼睛,起初还有些迟疑,后来像是下定了决心,环住自己没有安静垂在腿间的阴茎揉搓起来。
垂软的性器一点点充血,变得坚硬起来,他茫然地盯着瓷砖上的纹路,想着它们从哪开始,又要蔓延到何处,手上的动作没有停下,甚至变得愈发粗暴起来。
欲望对他来说已经是很陌生的东西了。长时间的服药摧毁了他的大部分性欲:他想不起上一次自慰的时间,或者说,一切都太枯燥了,缺少让他这样做的理由。
他记得他在一个地方看到过这么个说法:当一个人同时失去了性欲和食欲,那么这个人就离死不太远了。很奇怪,他吃那些药正是为了让自己不要被窗棂上的怪物引诱,加入它们。
那垂软的器官吝惜于给予他一点反应。手上的力气越来越大,都已经有些痛了,可那半软不硬的性器就像是和他作对一般,所有的反应都是迟钝的。没什么快感,倒是被揉得发红的皮肤深处传来刺痛。
他闭上眼睛,努力搜寻那些可以和色情挂钩的画面。
打扮成nypd的英俊脱衣舞男,在britneyspears慵懒性感的歌声中,勾开禁欲的领带,脱掉拘束的衬衣,臀部摇摆,手掌在饱满的裆部轻轻打圈,眼神分明在说我知道你想要更多。
……
不够,还不够。他分开嘴唇,像是难受地小声呻吟起来。
柔软滚烫的吻,白皙的皮肤,颤动的睫毛。他的第一个吻。
“不……不要。”他打了个激灵,手上的力气大得差点让自己咬到舌头。
什么都好,就是不要想起这个,不要在这个时候。
前几天,尹时京在他面前毫不顾忌地脱掉上衣,他还记得脊柱凹陷下去的弧度,记得瘦削的蝴蝶骨的线条,记得背部精瘦的肌肉是如何随着手臂举起的动作滑动。
白森森的脊背,发尾带一点卷,刚刚覆盖过后颈的头发,还有烟草和雪松古龙水的温暖气味。
这画面在眼前纠缠不休,好似一个无论如何都醒不过来的绮丽噩梦,唤醒了他身体里死了一般的欲望,让那原本可怜巴巴的器官在他的手掌间彻底抬起了头。
……
他知道自己是疯了,尹时京就像一个行走的诱惑,令他无法自制地想要伸出手触碰。但他知道,他不可以,他绝不可以触碰。绝对,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