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那个‘南胤北隐’的隐国?”不知何人,一语惊呼。我从来不知道这“隐国”两字,在这深宫中会引起这般的波澜。
“这谜底自然太子妃是不会告诉我们的,或者睿王知晓,而太子妃只是被蒙在骨里而已!”听着像是为我解围的话,可似乎如鲠在喉,浑身难受。隐国,就是那个有“玉面佛”隐皇子的隐国!就是那个爹说的是胤国统一天下最大阻力的隐皇子?
一抹冷笑!我想,我的世界和他的世界不会有交集!
现下的豹子和老虎均已伤痕累累“呀,小鹿也会伤虎啊!”不知又是何人呼了一声,将大家的注意力全又移回了笼中。小鹿趁着老虎和豹子身受重伤之际,竟然有鹿角狠狠地顶伤了它们。
反抗,是一切生灵的本能!
子衿送我的雕,怎会和隐国有关?一个久居深宫的皇后,消息自然不会太过正确。如果此雕有问题,那么精明如我爹,多疑如凤胤怎会不知?简单地分析了一下,我觉得眼前离开这里,才是最重要的。我从来不喜欢这般血腥。
“依太子妃之见,这笼中争斗的下场是‘城门失火殃及池鱼’,还是‘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这小鹿怎可比拟那池鱼和渔翁,处境也未免太过不同了吧!
“儿媳驽钝,实在是看不出这结局!”既然不知问话者的心意,还是避而不答的好。
“太子妃果然聪慧,四两千斤,便将问题又丢给了本宫!也罢,这鹿死谁手,本宫心中自有分晓!”但见西后一挥手,一个大力士从石柱后提了把大刀走出来,手起刀落,在看笼中之物,已然只有出的气,没了入的气。
众人皆惊,谁会想到这场困斗是这般结束的?众妃没了初时的端庄,没了方才的兴奋,眼里惊恐,浑身瑟斗。
西后,果然心狠手辣。
“扰了太子妃的心性,本宫抱歉!”我的脸色早已扭曲,我不喜欢杀戮,何况这般残毒。
“只要娘娘尽兴即可,儿媳无妨!”我努力不让自己失态,话语尽量放慢度。
“今日之宴便到此吧,太子妃留下一同用膳吧,其他娘娘各自回宫吧!”后仪之势,再看那些娘娘,不知是怕西后,还是怕那一笼的血腥,很是自觉地匆匆而去。
大殿之中,西后,我,石斛。良久无语,眼角的余光微微瞟到西后,她神态镇定,双目望着殿门,似在等着什么?
机宴娱心意,戚戚何所迫?久久未着痕,岂止有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