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心被抽空的时候,怎么走,往哪里走,便不再重要了停下的时候,我站在皇陵的石门口。抬头望了望月,我想钰儿睡了,我爹应该也睡了我娘呢?此刻,我忽然很想很想娘亲,我想肆意的哭出声音,我想嚎啕泪撒。
皇陵的鱼泉,可以包容的我的肆意,我的嚎啕,没有人会见到我的无助,我的孤单,从今往后,我要带着钰儿好好地活着,可是,今夜,我需要释放我的痛!
扭动了石门的机关,我拖沓地走了进去,通明的灯火,静谧而庄重。
有那么一刻,我忽然觉得我娘就要醒来了,我缓缓地拾级走向鱼泉,然后像小时候一样,拥着娘亲的怀抱,体悟这永远温暖的港湾。
我滔滔地诉说着这五年来的点滴,出奇的平静,彷佛那个人不是我,我只是一个单纯的局外人。说累的时候,我就靠着我娘,任由小银鱼穿梭在一旁,合上眼,让氤氲的水汽遮去我即将再次飞溅的体液。
醒来的时候,也不知道是什么时辰,只是觉得有一道目光在看着我,我想,一定是错觉了。悠悠的睁眼,沿着另一侧的石级走了上去,却听到了不真切的一声呼喊。
“是玉儿么?”
当错觉来得太多的时候,耳朵也麻木了。
“玉儿!”
“是玉儿么?”
我驻足停了下来,这个声音,很像,很像我娘?
回头,那汪如水的眸子,淡雅的笑容,纵然隔了如此的光阴,依旧没有变化。
皇陵的门被打开了,我爹寻我,寻至了皇陵。
在看到我娘清醒的这一刻,他的眼中,湿湿的,终于,团圆的时刻,等到了,我娘笑落了泪花,我亦是
原来当我失去了一些的时候,我换来了另一些。
守陵人说,凤胤曾经三次探视过我娘。以为他说,他的血或许可以解毒,于是,每日一碗,整整七天,凤胤尝试用自己的血为我娘解毒,直到我们出凌山。因为也许上了山,便没有机会回来了。
想来,血蚕真的就是冰蚕,凤胤本身ti质特殊,加之常年喂养血蚕,转承了冰蚕的解毒之功效一点也不奇怪。
但是,那么多的血从体内流处
所以,他会在对阵时稍显吃力,不是因为余毒未清,而是因为气血不足。
原来,早在他知道自己不会死去的当下,便记起了我娘便决定以身犯险!
“玉儿,也许,凤胤和子衿都没有事”我爹浅浅地道了一句“因为爱的太深,他们都不愿束缚于你,想清楚了,便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