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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1 / 1)

“我只是来外面的集市上换点钱,不是偷跑。”得知幽灵并没有见到梅花他们,叶鸢说话都y气不少,偏头躲过他的口香糖。

这话听起来很假,幽灵挑眉看她,“沙鳄给了那个小丫头不少钱吧,怎么,她克扣下来没给你?”

“不是的,”叶鸢连忙摇头,“那些钱不是我的,我不能随便乱用。”

“你用钱g嘛?买通那个小丫头放你跑吗?”

不得不说,眼前这个蓝se眸子的白人想象力是真的很丰富,叶鸢差点被他气笑,这不纯纯往她身上泼脏水吗?

于是叶鸢只能耐心将阿丽拉的事情讲了个大概,最后总结一句话,换钱帮nv孩赎身。

听完这一切,幽灵沉默半晌,似乎在鉴定她话的真实x。

叶鸢微笑,“沙鳄是不是跟你介绍过我?”

幽灵眨眼,点点头。

那就对了,契西尔对她有意见人尽皆知,恐怕在这直x子的黑人眼里,她做的任何事都是为了逃跑然后毁掉边翊。

“先生,你最好不要通过别人的嘴来了解一个人,否则你永远都会有偏见。”她好心提醒完,笑意尽敛,自顾自闷头往前走。

“别生气,小鸢,”幽灵扛枪追上她,挠挠脑袋,“我信你。”

两人并肩走在一起,男人身上的枪极其扎眼,连带叶鸢也被人关注着。

她偏头看了眼,“你平时就这么张扬?”

口香糖已经被男人吃了,他含糊不清地啊了一声,反应过来:“放心,这里端枪的人多的是。对了,你换完钱了?”

“没有,”想起被打断的计划,叶鸢就觉得头疼。

不知不觉间他们重新回到了集市,这里人群仍旧络绎不绝,接踵而至的行人撞了叶鸢的胳膊,幽灵一手将她拉到路内侧。

阿丽拉应该还在做工,日头正盛,驱散了寒冷。

“小姐!小姐!”一旁的人高昂叫喊声传来,两人俱是一顿,叶鸢看过去。

一大罐的r白se药膏边站着早上的那位老板。

“你真讲信用!”老板惊喜涨红了脸,没想到nv人真的回来了。

“认识?”幽灵侧头看她。

答应过别人的事叶鸢向来做到,可现在她没换到钱买不了凡士林。于是nv人神se变了下,慢慢挪了过去。

她思忖着如何解释自己没钱买,一只手夹着钱伸了过来,声音响起:“想买就买。”

幽灵猜测nv人没钱,脸上才会有那种羞愧混杂着难以启齿的表情。

大额的阿尼钞票让老板眼前一亮,目光接触到高大白种男人身后的枪时愣了一下,悄0说道:“先生,这里守着很多塔利班的人,你最好把枪藏起来。”

四周人头攒动,叶鸢看过去,对上好几个人审视的眼神。

那几人脸se低沉,跟路过买东西的行人毫不相同。

幽灵也顺着方向看了眼,漫不在乎回答:“多谢了。”

他拿起凡士林药膏,转头对叶鸢说道:“走吧,回依克村。”

nv人的手腕被拉住,两人穿出人群,叶鸢这才回过神,“我答应了阿丽拉跟她一起回去。”

“小鸢,”幽灵将凡士林塞到她手里,“沙鳄有命令,不许放你出依克村。”

契西尔的命令就是边翊的意思。幽灵不会包庇她的,就算他很喜欢这个姑娘。

“必须现在回去吗?”她并没争辩下去,而是冷静地问。

两人站在窄巷子里,不远处就是闹市,喧闹纷飞的世界跟这边分离开。

完成任务需立即归队,半路碰上叶鸢他已经晚了不少时间,回去肯定要领罚。

男人敛起玩笑神se,点了下头。

“能给我一点时间去见阿丽拉吗?我想跟她说一声再走。”

叶鸢语气并不低微,她认为自己的要求是合理的。两个人一起出来的,她不能一声不响丢下阿丽拉离开。

军事基地有着严苛管理制度,一秒之差就会带来不同的军罚。幽灵嚼口香糖的速度慢了下来,仅是一瞬,他望着nv人明亮的眸,又笑起来,“当然可以。”

于是叶鸢去了餐馆,位置还是阿丽拉早上告诉她的,见到阿丽拉,她把凡士林交给nv孩,跟她告了别。

阿丽拉看到守在门口的白人雇佣兵,心里也猜到什么,没敢深问鸢鸢,笑着跟她道谢告别。

门前幽灵身边聚过来几个肤se较暗的男人,他们交谈着,幽灵没往店里再看一眼。

“阿丽拉,”nv人还没走几步,又折回来,“给你这个。”

那枚平安锁塞到nv孩手里,叶鸢解释说:“遇上点意外,我没能换掉这个。现在我没机会了,就送给你吧。”

“我不要,鸢鸢,我不能……”

“你放心,这是我的东西,不是那些雇佣兵的。你可以把它换成钱,如果足够把你从丈夫手里赎出来,那是再好不过了。钱要是多了,就麻烦你给没鞋的孩子们买新鞋,另外替我跟外祖父告别。”

她说完一长串话,最后笑了笑,“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再见面了,保重,阿丽拉,去追求你的自由吧。”

这近乎诀别的话让nv孩sh了眼眶,她不知情鸢鸢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沉甸甸的金子烫的她手疼。

“鸢鸢,到底发生了什么?他们为什么要抓你?”

这些日子的观察,阿丽拉发觉自从鸢鸢住进院子里,大兵的巡逻就愈发勤了,那些端着枪的人每次都会同一时间转头盯着鸢鸢,看好大一会。

似乎是在确认她有没有逃跑的念头。

鸢鸢并不开心,阿布说过她很孤单。阿丽拉想到自己是被泰尔关在了笼子里,那鸢鸢呢?她是被谁关在依克村的?

叶鸢抹去nv孩眼角的细泪,又回头看门外,那里只剩下幽灵一人。

“要是还能见面,我都讲给你听。”

她知道契西尔对自己的恨意,这件事恐怕会让他大做文章,添油加醋汇报给边翊,给她安上偷跑的帽子,然后杀了她。

那枚平安锁再次被塞回nv人的手心,“鸢鸢,我们相信一切都有定数,它是你的就会一直是你的,我不能拿走。还有,我感觉的到我们一定会再见面,到时候鸢鸢你都讲给我听好不好?”

叶鸢眉心颤动,还没说出话,门口响起男人的声音,“我们该走了。”

幽灵侧头,声音低沉。

将心头的酸意压下去,叶鸢重新扬起嘴角,“好,我们一定再见。”

出了门,叶鸢突然落下泪,这一幕让幽灵不知所措,他哪哄过nv孩。

两人继续往依克村的方向走,直到她擦了第四次泪,幽灵才组织好语言,“你把事情讲清楚,沙鳄不会怪你的。”

是的,他犹豫这么久,才想出一句话。

只是他并不知道,叶鸢的泪是为阿丽拉而流,为短暂的相聚却要身不由己的分离而流,也是为这个nv孩孤身一人的勇气而流。

大多数时候,nvx才会真正帮助nvx,也可以理解为,nvx才会真正理解同情nvx。

叶鸢看他的时候又瞄到那柄枪,回忆起来他们出门后貌似没再见到那些塔利班。

幽灵当时跟那些人在门前交谈的时候,她就觉得不对劲了,那几人明显也揣着枪,说明也是武装分子。他们显然跟雇佣兵不太一样,似乎是民兵。

而在这阿富汗,唯一能在喀布尔来去自由的民兵,只有塔利班。

民兵对幽灵没任何恶意,反而说话的时候弓着腰,脸上清一se的恭敬。

正思忖着,幽灵将口香糖吐掉,露出白牙,“大不了我替你挨罚,怎么样?”

他仗义地拍拍x口,一副老子罩定你的样子。

叶鸢被他幼稚笑了,没敢说契西尔可能要杀她,抬手遮着眼前yan光,“你还挺绅士。”

男人笑了笑,刚想说什么,这时耳机通讯电台传来机械声音。

因为喀布尔是阿富汗首都,是必争之地,过去连年打仗民不聊生,后来塔利班接管这片地域之后就在各处安装了电子g扰信号。

也是这个原因,幽灵一直没跟联系上基地。

如今走出喀布尔,信号恢复。

“基地已进入一级戒备,基地已进入一级戒备……”

男人脸se凝重,步子变缓,一级戒备有两种情况,一种是要开战,从喀布尔一路走来风平浪静,真是开战的话他早就能听到。

那就是最后一种情况。

“老大来了。”

天se暗淡,最后一颗星也消失不见。

在妇nv孩子呜咽声里,一道凉薄的声音涌起。

“从最小的开始杀。”

黑压压的一圈扛枪大兵将这院子堵了个水泄不通,而在那间唯一有床的房子前面,叶鸢经常坐的木椅上坐着一个长相极其优越的男人。

村子里没有照明灯,院外白炽的车灯照亮了整个依克村。

冷y的灯光挨着强壮雇佣兵团的影子,零星一点的光溅落在男人的脚边。

他挺拔的身t大部分湮没在暗se中,吓得跪坐在地上的老人妇孺垂头哭泣,只能看到男人交叠的两只长腿。

契西尔犹豫片刻,听从命令走到阿布面前,将手里的枪指向孩子的脑袋,这里再小的孩子也知道枪是能杀人的东西,阿布小嘴一瘪,哇的一声大哭出声。

黑人手指捏着扳机,他实在不忍下手,看见阿布他就会想起在南非的布鲁斯。

那小家伙还是叶鸢抱回来的,他也跟眼前的孩子一样ai哭,基地里的黑脸男人都受不了布鲁斯的哭声,只有契西尔用那双端枪的粗粝大手帮他擦泪,每晚小心翼翼地拍着孩子的背哄睡。

“老大,”他咽咽口水,心脏突突跳动,“老大……”

接连喊了两声老大,边翊冷笑一声,没说任何话。只是这声笑就已经说明一切,这孩子不si,si的就是他。

底下雇佣兵冷眼看着,心里极度不解,不明白沙鳄在犹豫什么。

“边翊,你闹够了吗?”

nv人带着戾气的嗓音从围墙般的雇佣兵身后冒出,小阿布听见熟悉的声音猛地抬头看去,愣神片刻哭得更凶了。

小阿布撑着地起身,跌跌撞撞朝着雇佣兵让开的方向跑去,似乎在跑向唯一的依靠。

叶鸢俯身将孩子抱在怀里,神se凌然看向木椅上坐的悠闲的男人。

“不杀人你会si是不是?”

这群雇佣兵听不懂华语,但听得出nv人声音的狠厉,他们倒x1一口凉气,总觉得老大下一秒就会荡平这处村子,再把这个nv人炸烂。

让他们惊讶地是,高处的男人嘴角漾起笑意,那笑不是他们见惯的冷笑和带着杀意的笑,似乎是真的觉得好笑。

边翊睨着nv人,笑意不减,“胆子大了不少,过来。”

他gg手指。

又是跟叫狗一样叫她。

怀里的孩子哭声压低,阿布察觉到了鸢鸢身子微颤,她其实怕得腿都快软了。

“我帮你抱吧,”幽灵及时走到她的一侧,向阿布伸手。

男人给孩子们发过糖,孩子的世界很简单,一块糖就跟你能好一辈子。阿布怕自己太重,累到鸢鸢,于是迅速接住了幽灵的抱。

怀里一空,nv人抖得更厉害了,此时她跟边翊之间是真的面对面,没有任何人相隔。

“再不过来,”男人眼眸发冷,扫向幽灵,“把那小孩杀了。”

幽灵没犹豫,伸手捏向阿布的脖子。孩子刚止住的哭声再次爆发出来,叶鸢步伐加快急忙走过去,在男人两三米远处停下了。

幽暗灯光将男人的五官映衬的更加深邃,他仅穿了个夹克,按说该在阿富汗的寒冬冻得瑟瑟发抖才对,可男人却一如往常,甚至连手都没冻红。

他眸子漆黑,宛如深渊,凝视叶鸢片刻。

“本事大了,在阿富汗都敢跑?”

叶鸢怕得发抖让男人看得清清楚楚。

她昂起小脸,很有底气地说:“我没跑。”

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她也没跑。

边翊眸子一眯,一步跨到nv人面前,速度之快卷起一阵寒风。

总感觉下一秒耳光就打到脸上,叶鸢闭紧眼往后一缩,然而耳垂却被温热的大手捏住,她惊讶地睁开眼睛。

男人居高临下,蹙眉垂眸,周遭的气温接续降低。老大的脸se陡然变差,雇佣兵们连喘息都屏住,尤其是契西尔,他看清了老大盯的地方,是那nv人的耳垂。

叶鸢的耳朵冻得泛红,那块小豁口已然痊愈,在暗光下宛如一弯月。

他的力道不轻不重,捏得nv人浑身一紧,“g……g什么?”

边翊的目光从耳垂移到她的脸上,眉心依然紧蹙,这nv人瘦了很多,原先有点r0u嘟的小脸露出清晰骨骼,眼睛黑白分明依旧满是警惕。

气氛很差劲,叶鸢深刻t会到。

下一刻,边翊的大手握着她,走出了院落。守在车边的雇佣兵见状立即开门,男人将她扔进车里,眼神冷然,“老实点。”

门嘭的关上。

契西尔背后一紧,不敢看老大的脸se。

“把自己捆起来滚去练兵场。”

“是。”

叶鸢坐在车里,玻璃防弹且隔音,她听不清外面的动静。

很快,另一侧车门打开,边翊冷脸坐进来。

车内气温瞬间下降。

浩荡的雇佣兵军队也迅速收队,连同那辆车一齐淹没在夜se里,依克村重新恢复平静与黑暗。

叶鸢ga0不懂他,心里还在想怎么跟这人解释她并没逃跑,只是去外面换东西了。

谁料男人先开了口,“怎么ga0的?”

一个问号冒在nv人头顶,边翊冷凝的目光扫过来,停在她的耳垂。

叶鸢0了0,反应过来,她都快忘记自己这里有伤了,正准备说不小心碰的。

然她突然回想起,那日契西尔决然将她扔在车上,分明是要治她于si地。叶鸢不是个ai记仇的人,可也不是大圣母,有人要害自己,她没理由编瞎话。

契西尔是边翊的人,说不定那次的事就是他下令,毕竟契西尔si忠于他。

“你不都清楚吗?”想到这,叶鸢就觉得眼前这人猫哭耗子假慈悲,都快害si她了,现在又装得一无所知。

她这句话带着脾气,跟发火一样。

男人眉头皱得更紧,“我清楚什么?”

“不是你吩咐契西尔把我带到这来用机枪ssi我或者用炸弹炸si我吗?”叶鸢火气四s,这些天小心谨慎地活着,生怕哪天被乱枪ssi,她压抑极了。

冒火的nv人继续质问:“你杀了那么多人,有什么不好承认的?想杀我就直说啊。”

开车的雇佣兵手脚僵y,差点握不住方向盘,他听不懂华语,但听得出nv人的语气,是找si,不,是想被一刀刀挑筋割r0u的si。

车内突然安静了,唯余nv人愤怒的喘息声。

叶鸢愣了愣,才反应过来自己发了火,但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收是收不回来了。

忽然大手强劲钳住nv人的下颌,b得她不得不与男人对视,叶鸢还没来得及敛起怒se,骤然与男人视线相撞。

“老子是杀了很多人,但却唯独没想过杀你。”

他的眸子依旧毫无波澜,甚至连刚刚的冷然都消失不见。

叶鸢僵住,她辨不得这话真假,或许是……她不想去辨真假。

边翊的话,都是假的。nv人认定。

“那我受的伤你怎么解释?差点被炸si你又怎么解释?”她认定这人撒谎,即便男人撒这样的慌毫无意义。

听见炸si两个字,寒意再次漫上男人的俊脸,他将叶鸢的发丝往后拢着,“放心,做错事的人会受到惩罚。”

风依旧是冷飕飕的,刮得一排卡车上迷彩蒙布飘扬。砂石地面,四处都是巡逻站岗的强壮雇佣兵,借着勘察灯还能看见不远处若隐若现的重型军备。

这处军事基地格外广袤,戒备森严,天上盘旋着实时巡视的无人机。

练兵场四下没有遮挡物,凉风强劲,契西尔站得笔直,身t被钢绳捆的一丝不苟。

防弹车呼啦啦扬着砂石靠近,巡视的雇佣兵驻足行礼,叶鸢越看,内心越紧张。

车骤然停了,视野广阔,一眼就能看见被钢绳捆绑住的黑人。

边翊已然下了车,走过去。

“下车吧,小姐。”不知什么时候车门被人打开了,哈桑的脸出现在nv人眼前。

叶鸢略显惊讶,下车道:“哈桑?”

走远的男人转身看见这一幕,拧拧脖子,不耐烦道:“过来。”

有了前车之鉴,叶鸢不敢磨蹭,小跑跟上去。

但很快叶鸢就后悔了,边翊将手枪扔给她,星火乍闪,点燃根烟。

“报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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