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喆沉默下来没有插话，莎兰继续说道：“抱着琴头两侧为天使翅膀模样的奇怪古琴，身穿着紫色旗袍的艾丽丝在深夜来到我的办公室借着与我交流对魔法的感悟理由和我大打出手。那一战我和她打成了平手，可我现在能感觉到，艾丽丝当时并没有使出全力，而我已经使出了全部力量来阻止她将整个学院炸上天。”

“在那之后，艾丽丝说她要拯救阿拉德大陆，又告诉了我一些关于魔界的事情，与让‘已死之龙’彻底消失于时空之中阻止让大陆毁灭的一部分办法。”

莎兰深吸一口手中的香烟将其掐灭在烟灰缸中说道：“那时我才知道，我们暗精灵的魔法都是第二使徒赫尔德传承下来的，也在那时，我就已经开始关注你的母亲修向雪与还未出世的你。”

“当你作为婴儿出生的时候我感应到你体内磅礴的鬼神之力与魔力之时我以为只要把你培养成长起来，就能阻止阿拉德大陆的毁灭，阻止巴卡尔想要毁灭世界的阴谋。可这时艾丽丝却告诉我，你的道路一定是要握住剑，只有剑才是让‘已死之龙’巴卡尔彻底消失在时空中的唯一办法。”

修喆听到莎兰这些话苦笑着摇摇头，从他出生的第一天起命运就已经被许多人安排好了，这种感觉让修喆生出一丝屈辱，或许，吉格也正是因为他的命运被某些人安排而感到不甘想要借着自己的手打破这种所谓的命运吧？

“巴卡尔已经死了，让他真正消失在时空中又是什么意思？无法复活么？”修喆收敛起内心的情绪询问道。

莎兰沉默了一下徐徐说道：“可以理解为无法复活，

但这只是粗浅的说法，艾丽丝要的是让巴卡尔的存在彻底消失，无人能够记起乃为彻底消失于时空之中。”

“什么？！”修喆猛的站起身惊喝道。

莎兰被修喆的反应吓了一跳疑惑道：“你怎么了？”

修喆捂着额头闭上眼睛，他想说出卢克西这个名字，这个曾经教给他一身本领的师父，但不知为何，修喆却感觉到如果他说出这三个字，那他也会彻底忘记卢克西的存在。

“有一个人也曾消失在了时空之中，那个人是我真正的师父，亦是我另外一个师父阿甘左的爱人，可除了我以外所有人都忘记了她的存在，我不知道为何我会记得，有的时候我甚至都生出一种那些和我师父度过的日子是种幻觉，是一场梦的感觉。”修喆无力地坐回椅子上喃喃道。

莎兰神情略显哀愁开口道：“那种只能自己怀缅，只有自己记得的孤独感让你很难受吧？”

修喆的鼻尖有些发酸，在登上天帷巨兽之前，修喆不止一次想要唤醒周围的人对卢克西的记忆，他倒不觉得自己有什么孤独的，他是觉得对自己那么好的卢克西就连存在都被抹去实在太可怜了，而忘记卢克西后表现的浑浑噩噩的阿甘左也太可怜了。

收回思绪，修喆轻声道：“现在我们还记得巴卡尔，也就是肉身已死的巴卡尔还没有彻底消失在时空中，而听你话里艾丽丝的意思，只有我才能让巴卡尔彻底消失在时空中，对么？”

莎兰点点头，修喆用力搓了搓脸旋即他似乎想起什么一样瞳孔猛的一缩惨笑道：“你说你们暗精灵的魔法都是第二使徒赫尔德传授下来的？如果暗精灵的那些神话故事是真的，那么暗精灵的诞生极有可能是赫尔德一手策划出来的，伟大的蓝色真理曾经告知我，美神维纳斯只是赫尔德的一个傀儡。”

莎兰眉头一皱旋即修喆便看到她又拿出一根烟点燃吸了起来。

“看来，我们都是棋子，是那些高高在上的存在手中的玩物罢了。”莎兰深叹了一口气勉强扯出一抹微笑道：“这件事情越往下深究谜团就越多，凡是和使徒扯上联系的事情都如同重重迷雾，不说这些了。你的眼睛又是怎么回事？”

“我去万年雪山收服狱火之约翰后就变得这般浮夸了。”修喆笑了笑并没有在意这些事情，他现在所想的事情都是围绕在艾丽丝与赫尔德身上，这两个算不得人类的生物会不会也有一定的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