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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恐:分娩死胎(1 / 1)

卫生间的锁就是最普通的那种,按常理来说,只要钟淼向下扳动,门就能轻易推开,可是现在,门锁里像被卡了什么东西,怎么也扳不动,钟淼确信他的门锁从没有坏过,也想起自己现在所处的绝望境地,并不能按常理解释。

他的脚下,羊水混杂着血水还在继续流淌,慢慢积聚成了一汪小水潭,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他的脸色越发苍白,阵痛一直持续着,他的下身憋胀感越来越强烈,无奈只能掀开马桶盖,慢慢的坐在上面,他双腿搭在两侧,尽量张开,给那个不知名的物体一个通过的空间,他双手按压在大腿根,不断的给自己做着心理建设“想象一下,你现在只是在便秘而已,没有什么大不了的,等它出来就好了”。

他不断的调整自己的呼吸,好让呼吸与阵痛同频,这样也能不那么煎熬“呼……呼……呃……”经过好几轮到阵痛,他感觉自己的上腹部塌了一点,不像刚才那么高挺,同时感觉肚子那东西已经很久没有动静了,钟淼猜测,不管那是个什么怪物,也都已经魂归西天了,不过这也没什么值得高兴的,毕竟谁肚子里莫名其妙多出来一个死物,没有人会觉得不晦气。

正常的胎儿在出生时自己也会受宫缩的推力自行向下蠕动,减少一些母体的压力,可是钟淼肚子里这个已经彻底没了动静,无论腹部如何收缩,它都像一块冥顽不灵的石头,一动不动。

钟淼使了十分的劲,浑身血气上头,一会儿脸被憋的通红,他放松了一下,大口喘着气,准备下一轮的阵痛。谁知道他翘起的脚刚接触瓷砖地面,就仿佛踩在了水面上,水没过了他的脚脖,他吃了一惊,卫生间的下水是他亲自盯着的,不可能突然堵了,他又勉强将身子向前探,马桶中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多了比正常水位高出一掌的水,他此时才明白,这小小的卫生间成了一个封闭的钢筋水泥盒子,那恶鬼还调皮的像这盒子里倒水,等水注满了,他的生命也结束了。

如何破局,他是个手无寸铁的人,如果那恶鬼不想让自己出去,自有千万种方法,他也不必费尽心思去砸门或者爬窗,他看着窗外,希冀着等天亮这恶鬼在太阳下能够暂时躲避。除了等待,他还必须要做的一件事是把自己肚子里的东西弄出来,这是他现在唯一能掌控的与它有关联的东西。

疼痛是循序渐进的,每当他觉得自己已经适应了这一级的疼痛,马上就会迎来下一级更加猛烈的疼痛,他坐在马桶上,脚下垫了一个小凳子,尽量屈膝,打开生命的通道,随着羊水的流失,他的肚子已经不像刚开始那样膨隆,变得越发坚硬,甚至能看清死物的轮廓,钟淼双手附上肚子,慢慢向下压,“啊!!!痛!!!”他还没使出全力,人已经崩溃了,这种痛让他想起了自己的第一次,那种撕裂的感觉,让他有了阴影,不愿再去尝试,而现在,他却要为了一个怪物,承受千倍万倍的痛苦。

他流了两滴眼泪,是疼的,旁边的洗手台上面搭着一条干净的毛巾,他随手拿下来,胡乱折了一下,塞进自己嘴里,他调整了姿势,感受着阵痛的频率,闭上眼准备长痛不如短痛。

“呃!!!!!!!”长长的嘶吼声响起,经过嘴里塞的毛巾只能下沉闷的嘶吼,他双手从自己的上腹部起向下推,脖颈扬起,青筋爆出,胸下细白的皮肤因为挤压先发白随后又出现了长长的红痕。

好在这种自残式的推腹是有效的,它的位置又向下移动了一些,堵在了产口,一股气尽,钟淼拿下嘴里的毛巾,想大口呼吸一下新鲜空气,可扑鼻而来的却是一阵阵的腥气和血气,激得他立刻起身到洗手台旁干呕了几下,呕不出什么东西,而现在卫生间的水位已经到了他的膝盖。

钟淼吐完对着洗漱台洗了把脸,他的头发贴在额头,湿成一缕一缕的,同时他也感觉到,水位的上升速度在逐渐加快,他苦笑一声,腹部硬邦邦的像一块石头,让他的感官都慢慢麻木了,他低下头,温热隆起的腹部顶在冰凉的洗漱台上,身上起了一阵鸡皮疙瘩,他刚刚双手向下挤压腹部起了效果,现在那东西已经慢慢下落,堵在产道口,钟淼扶着台面,另一只手向下探去,深入的不算太深,他就摸到了异物,触感比他想象中更软,本来以为是像坚硬的石头,却能轻易的按下一个小坑,他的指甲有一阵没有修理过,刮着内壁生疼。

钟淼毕竟不是什么有经验的妇人,按照正常的分娩流程,应该是先探过宫口,开够了八到十指,才能开始向下用力,钟淼则是强行用推力撑开了宫口,好在他肚子里并不是足月的胎儿,不然钟淼恐怕会被疼到休克,而现在他面临的是更加棘手的状态,由于胎儿没有足月,所以现在并没有按照正常生产时头下脚上的胎位,而是折叠的状态,就是俗称的臀位,他刚刚触摸到的,正是死物的屁股。

刚刚阵痛稍停,能让钟淼歇着喘口气,等新一轮的阵痛来临,水位已经没过了他的大腿,已经不能再坐在马桶上使劲了,他心里着急,咬咬牙,便就着冰凉的洗漱台向下压,借着水的浮力,他双脚离地,整个人的重量都压在了肚子上。

“呃……唔……”他紧咬的牙关里漏出几声呻|吟,扒着洗漱台的手微微颤抖,用力到指尖发白。

下半身泡在水里,他好像失去了重力,这时候随便有谁推他一把,他可能都会倒在水中被淹没。

那东西又出来一点,钟淼现在能轻易的摸到那片滑腻腻的皮肤。

水位向上的速度加快,到了他的上腹部,随着他的颤动,水波也越来越大,他只能仰着头,才能让水不进入他的眼睛和嘴巴。

这里已经不能确保他的安全了,他只能四处张望,试图寻找一个更加高的地方,可卫生间里并没有板凳桌子这类稳固又高的地方,他扶着墙,又艰难的挪到了马桶旁边,想站在马桶上,他的下腹部已经隆起很高的幅度,想高抬腿已经很艰难了,他岔开双腿,那东西经过挤压又出来了一些,艰难的站上马桶,胸腔不受挤压,他终于能顺畅的呼吸一些空气,可是这个姿势受限太多,他根本没法用力。

想要用力,双腿就不自觉的下蹲,他干脆屏住呼吸,蹲下深入水中,猛的使劲,大概十几秒钟,他才重新站起来,头伸出水面大口的呼吸。这十几秒仿佛十几分钟那么漫长,他没有别的选择,只能一次又一次的下蹲使劲,上浮呼吸,不知道重复了多少次,那东西终于冒了出来,而水也没过了他的下巴,他现在要抬起头才能呼吸,与此同时,室内的氧气也越来越少,他感到头晕,脚下一滑,直接摔进了水里,他不会游泳,这两米深的水位足以要了他的命,他的手在水中乱抓,抓住了墙上钉的置物架。

水已经涌进了他的身体,他的胃,他感到身体已经要爆炸了,他恨极了那个东西,手向下抓去,或许是有了水的润滑,他感到下面不再那么紧绷绷的,他的手抠住了那个东西,配合着腹部使劲。

他嘴里咕噜噜又冒出一串水泡,同时水里也涌起一片血色,那东西出来了。

钟淼一下子脱了力,松开抓着置物架的手,像深处坠落。

“啪”的一声,他的身体居然直接重重的摔在了冰凉的瓷砖上,浮力消失了,水也在一瞬间消失不见,他剧烈的咳嗽着,刚刚喝了不少水,让他不由的恶心,他抠了抠喉头,又吐出不少的水。

他就躺在地上,平复着自己的呼吸,双腿还在不停的打颤,他环顾四周,门没有锁开了一条缝,刚刚漂在水里的洗漱用品也都好好的放在原位,一切都恢复正常,仿佛刚刚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钟淼又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和下面,一切如常,没有异物也没有出血,这让他松了一口气,如果不是他现在还躺在卫生间的地上,还有身体的酸痛提醒他,他恐怕只以为这是一场噩梦。

回忆起昨天晚上,他也不是心里不怵的,所以其实他今天一天都没有上过卫生间了,刚刚一直坐着,只是有一点憋意,现在猛的站起来,尿意直冲下体,几乎要失禁,人越是着急就越是失误,他加紧双腿,皮带却卡住了,膀胱里尿液过多,顶的他的腹部都微微隆起,肚子上都有了红红的一道勒痕,这感觉让他心里又打了个寒颤,想起昨天晚上不好的回忆,憋的太久反而流的很慢,结束之后他忍不住打了个摆子才舒服下来,刚转身却猛得愣住,双眼瞪大,瞳孔也慢慢涣散。

镜子里,钟淼脸色惨白,眼窝深陷,双眼通红,而他的肩膀上,围着一个鲜红的围巾,不,不是围巾,是一圈一圈的脐带!紧紧的勒在他的脖子上,他的胸前,垂下来的“围巾”尾部,是一个已经成型的婴儿尸体,有他手掌大小,像是在围巾上装饰的布娃娃挂件,随着他的颤抖,一晃一晃的。

门外,宋归帆就差趴到玻璃门上了,在外人看来着实有些猥琐,透过水纹玻璃他能隐约看见物体的轮廓,让他悄悄安心,他还记得昨天晚上他闯入卫生间看到的东西,准确说,没有东西,是一片虚无,人们常常以为闭上眼,就是瞎子的世界,实际上,你左眼睁开,右眼闭上,你右眼感受到的虚无才是瞎子眼中的世界。宋归帆那天看到的就是这样的世界,他是个训练有素的人,越是具象的东西,他越无畏。

他本来以为钟淼只是嘘嘘一下,但是等了很久都没出来,他看看表,心想,这么久,不会得痔疮吧。

砰砰砰

他试探着敲了敲门“钟淼!钟淼!你好了吗?”

没有回应。

他心中警铃大作,顾不得别的,直接退了两步,用身体把门撞开。

在他面前的,除了一条蜿蜒的血迹,还有一具怪异的尸体,呸,是身体,他职业病又犯了看到这种景象就联想起那种词。

宋归帆脑子转的飞快,他先是把门大敞开,用椅子别住门不让门关起来,才两步跨到钟淼身边,俯下身去探探他的脖颈,又摸了摸他的额头,还好,只是昏了过去,眼睛转移到他的腹部,吞了口口水,宋归帆也算见多识广,他出生到现在唯一听过的一例男性怀孕还是因为男的是变性人,保留着女人的子宫才能生孩子。

钟淼不会是变性人吧,他脑子里想着手就不自觉的掀开了他的衣服。

他还没来得及盖上,地上的钟淼突然开始浑身抽搐,看着十分痛苦的样子。

“钟淼!别动!”他看着钟淼在地上翻滚,西瓜一样滚圆的肚子几乎被完全压在身子下面,嘴里不断的发出痛苦的嘶吼。

“呃……呃………出去………出去!!!啊!…”钟淼的眼角渗出了生理性泪水。

“出去?钟淼你冷静一点。”宋归帆强势的把他的身体翻了过来,为了让他不再伤害自己,压制着他的双腿与双臂,却又弓起背,下意识的不要碰到他的肚子。那肚子现在太吓人了,里面的什么东西在迅速隆起,撑得钟淼的皮肤连毛细血管都清晰可见,他这边怕伤着钟淼,都不敢太用力,钟淼的力气却越来越大,完全不似常人,甚至差点把他掀翻。

僵持了五分钟左右,钟淼终于安静了下来,又陷入了昏迷。

看到身下的人不再挣扎,宋归帆也终于松开了他,随手找了条浴巾,搭在钟淼身上,将他打横抱起,转身想抱他去床上,却看到了镜子中出现的一行字。

“放下他”

宋归帆目光沉沉,脑子里还在消化这三个字,放下他是不是意味着这鬼东西能够猜到他的意图,他想带钟淼离开这个奇怪的卫生间,而走出卫生间是不是就离开了这个鬼东西的操控范围,他必须要离开试试,可是如果不听话,他们俩又会在这狭小的卫生间里遭遇什么,他无法预测,好在这鬼东西似乎还能交流,他只能谈判。

“你是谁?是你在操控这一切吗?”他怀里还抱着钟淼,不敢乱动。

“与你无关”镜子里的血字并没有向他想象中渐隐渐现,而是自由流动,组合成了新的字。

“可我知道你的目的,你一直在找人生下一个活的孩子是吗,你一开始找的是女人,可是女人的体质似乎并不如你所愿,她们的身体,子宫是渐渐被撑大的,根本无法承受一晚上的瞬间膨胀,所以每一个,都因为身体无法承受而流产,而你就一个个的将她们淹死泄愤。后来,你找了男人,而钟淼,应该是特殊的,他也是目前唯一一个,虽然也是流产,但是生下了死胎,活了下来的人。”

宋归帆一口气说了很多,而镜子里的字却久久都没有流动,等他公主抱抱的胳膊都酸了,镜子里才又开始变化,又变回了最初的那一行字。

“放下他”

“你是不是没搞清楚状况,我是在帮他,可我更是在帮你,和你的孩子。”宋归帆将人往上掂了掂,又开始自顾自的念“他现在至少是目前为止,唯一一个能够生下你孩子的人,如果你继续往死里整他,可能就永远也救不了你的孩子,世间万物,繁衍生息,都有自己的法则,你想用一个晚上,甚至短短几个小时就让他完成人类十个月的孕育过程,根本是不可能的,只要你不再肆意伤人,我会帮你。”

这次字并没有停留太久就开始流动“他清醒了,就会打掉孩子。”

原来是这样,宋归帆心想,的确,不管是谁,一大早醒来看到自己身前顶着个西瓜一样的肚子,都会觉得是得病了,现代社会,几乎没有人会留下一个来历不明又诡异的孩子。

“放我们出去,我会让他相信,这是他的孩子。”宋归帆感觉怀里的钟淼又抽搐了一下,害怕他再像刚才那样挣扎,便试探着向前走了一步。

“骗我,你死”字体又重新组合,只过了一秒,那堆血字便恢复了流动,慢慢变透明,最终变成水流进了洗手池。

与此同时,宋归帆终于感觉身上的压迫感消失,空气变得闷热,头上的汗一滴一滴的落在钟淼的身上。

深吸了一口气,宋归帆这才抬脚走出浴室,将钟淼放在床上。

眼前的人还眉头紧皱,肚子依然没有平坦,宋归帆暗自吐槽了一句那个鬼东西,还留一个大麻烦。

他脱掉钟淼的衣服,伸手摸了摸他的肚子,里面已经不再动了,果然,还是死胎,要尽快排出来。

接手了这件棘手的事情,宋归帆也恶补了一番分娩的知识,他先是伸手向钟淼的下体探去,湿湿的,但是没有大滩的流水,看来羊水还没有破,再向里面,伸出一根手指,还有空隙,又伸进一根,宫口开了两指,还不行,正常分娩需要开十指,即使不足月流产,两指也是远远不够的。

怎么开宫口呢,他回忆着脑子里灌输的知识,打催产针,不行,没有这个条件,做瑜伽球,走路,爬楼梯,不过这都需要一个清醒的人来做,宋归帆看看昏迷的钟淼,没办法了,就算让他发疯也得醒过来。

他随手扯了块布,蒙住了钟淼的眼睛,黑暗会让人冷静。他手掐着钟淼的人中,慢慢加重力道。

睁开眼的钟淼只感觉到身体的疲惫,像是被什么东西压着身体,动弹不得,手臂也格外沉重,他想抬手拿掉眼上蒙的东西,却被宋归帆握住手。

“不要乱动,冷静一点,都听我的,我在帮你,知道吗。”黑暗中,宋归帆的声音低沉的安抚着他。

“我……怎么了”他的声音也沙哑着。

“你遭遇了一点意外,别怕,我在。”他搂着钟淼的肩膀,黑布下钟淼的眼神变得迷茫又重新恢复清明。

天气闷热,窗户半开着,夜晚的凉风一阵阵吹进屋里,让钟淼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他刚刚出了汗,这时候也被风一阵阵的吹干,显得皮肤十分干燥,嘴唇也是惨白的颜色。

他现在被宋归帆架在怀里,下巴搭在他的肩膀,双手扣住他的肩膀,如果不是他的肚子紧紧的顶着宋归帆紧实的腰,此刻的场景就十分暧昧了,他现在感觉自己的意识仿佛游离在身体之外,思想和身体都不受自己控制,他应该挣脱,却在顺从宋归帆的动作,只有双眼,迷离的看着窗外,城市的夜晚依旧灯火阑珊,被钢筋水泥隔出一个个小格子,在他没有焦点的眼中仿佛成了一双双正在黑夜中窥视他的眼睛,让他恐惧又羞耻。

宋归帆看看表,距离他催眠钟淼已经半个小时了,还是没有丝毫的进展,他又伸手进去探了宫口,钟淼仿佛毫无知觉,依旧是面无表情,双眼迷蒙。才开了两指,痛苦的时候时间总是格外漫长,宋归帆也是个急性子,他见过女人生孩子,这时候应该走动或者蹲瑜伽球,但是现在的钟淼已经没有什么自主意识了,全靠自己架着他,他才不至于摔倒。

宋归帆像抱小孩子一样,抬起了钟淼的双腿,让他夹住自己的腰,自己则托住他的后面,这样钟淼整个人都挂在了他的身上,一方面可以挤压他的腹部让胎儿向下走,一方面将他的腿分开可以尽快打开宫口。

钟淼5个月的肚子死死的压在宋归帆的胸前,刺激使宫缩又开始加剧。

“呃………哈……不……不要……啊”宋归帆终于又听到了钟淼的呻吟,这是好事,他心里想,只要他会用力,孩子下来就快得多。

宋归帆托举着整个挂在自己身上的钟淼,在房间里来回走动,时不时的模拟瑜伽球,将他上下晃动。

钟淼的呻吟声一声声的飞进他耳朵里,连带着他呼出的热气,胸前是一颗躁动不安的球,即使挤压了那么久,胎儿的生命力依旧顽强,恍惚中宋归帆几乎要以为是自己的肚子里在动。

摸着钟淼光滑的臀肉,他感觉自己的下面也在抬头,他暗骂了自己一句臭流氓,却拦不住自己的生理反应,荷尔蒙的催动下,他感觉自己怀里抱的仿佛是个易碎的宝贝。

又过了一会儿,他感觉胸前的压迫感没有那么重了,想必是胎儿已经在往下走了,就把钟淼放到了沙发上,再看到钟淼的脸,他两颊绯红,嘴角甚至不自觉的流下了口水,他感觉自己刚刚平息的躁动又有了抬头的趋势。

不忍心让他生的太过不体面,宋归帆拿过了沾湿的毛巾,将他脸上的口水和身上的汗渍擦的干干净净,才又去探宫口。

将他的双腿搭在沙发扶手上,钟淼的下身一览无余,他刚刚在厕所已经看了仔细,钟淼的下身有一套完整的女性器官和一套完整的男性器官,或许这就是那个东西找上钟淼的原因。

他左手抬起小钟,下面一闭一合的产口露了出来,又伸进去探了一下,开了三指了。

钟淼的胎位已经很靠下了,肚脐下方高高鼓起,宋归帆想试着再往里看看能不能摸到胎儿的头。

“啊!别……别……”钟淼的身子猛的向后缩,声音都在颤抖。

宋归帆也蒙了,他只是想摸摸孩子的头在哪,结果一下子把胎膜捅破了,羊水直接喷了出来,湿了他一半衣服。

好在他终于摸到了胎儿,离宫口很近,孩子并不大,在羊水的冲力下又向下走了些。

这一阵猛烈的刺激,让钟淼几乎从沙发上掉下去,宋归帆又将他搂进了自己怀里。

“哈……哈……”钟淼的声音从疼痛转向了另一种情绪,他的手熟练的摸向自己下体,上下撸动着。

这一出活春宫差点让宋归帆直接流鼻血,不过他也知道先是被鬼东西折磨,再是被他催眠,再加上身体的痛楚,他的意识已经处于混沌之中,一切行为都遵从最原始的感觉。

随着钟淼的撸动,他能肉眼看见下身若隐若现的胎儿脑袋。

“啊……啊……哈……”钟淼虽然在动,身体却使不上劲,在疼痛和快感中不得其法,脸涨的越发通红。

宋归帆的手因为常年训练,起了不少茧子,与钟淼细白的手相比确实是粗糙的很,他只包裹住钟淼的双手,随着他的动作上下撸动,不过比钟淼自己的力道要大一些,钟淼头仰躺在沙发背上,一声声发出舒服的叹息,呼吸声也越来越重。

钟淼愉悦的呼吸声在宋归帆听来就是夸奖,他想反正钟淼醒来之后什么都不记得,干脆大着胆子,直接拿开了钟淼的手,握住小钟上下撸动。

他的呼吸越来越急促,空气大口大口的进入胸腔又释放出来,肚脐下隆起的肚子也随着呼吸起起伏伏,偶尔刚好碰到宫缩,就会肚皮紧绷,呼吸停滞,手下的触感也会突然变硬,随后又慢慢放松,这种神奇的感觉与自娱自乐是完全不同的,他甚至能在宫缩时看到肚子里孩子的踢打,将他的肚子顶起一个小包,一有顶起他就会鬼使神差的上手压下去,好像面前的男人是自己的爱人,肚子里正孕育着他们的孩子,而他只是一个平凡而又调皮的父亲,或许只有男人最懂得男人的兴奋点,钟淼很快就在他的手里释放了,浓白的精水喷射而出,一部分落在宋归帆的胳膊,一部分顺着皮肤渗进了大开的宫口。

平静过后,宋归帆慢慢回过神来,钟淼身下,胎儿的脑袋就在出口处,只要稍一用力,他就能脱离自己的“母体”,他清醒过来,这不是什么温馨的场景,这是与“死神”的搏斗。

“钟淼,用力。”宋归帆平静的下达了指令。

“呃……用、力……啊……嗯……”钟淼机械的重复了一遍指令,双眼依旧空洞,像在用力,却又像不知道该往哪里用力。

宋归帆看他使的劲不对,便伸手顺着他隆起的肚子向下推,孩子下去了一些,钟淼却突然卸力,下身紧绷,挣扎着从沙发上摔了下去。

刚刚露出的胎儿头部又被他猛的坐了下去,激的他一声尖叫。

宋归帆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了一跳,连忙扶起他,却发现钟淼身下又抬起了头,而刚刚出来的胎儿脑袋,也缩了回去。

看着钟淼又开始不受控的上下撸动,宋归帆也明白了,看来是下行的胎儿触及到了他的敏感点,这又痛又爽的感觉让他欲罢不能,只遵从自己的本能。

宋归帆刚想吐槽,孩子啊,你爸这是把你当成一个巨型阳具了啊,又转念一想,什么孩子,什么爸,这是个甩都甩不掉的鬼东西,他心里又有些吃味。

宋归帆第二次明显比第一次熟练多了,这次他有了经验,一边帮他释放,一边顺着宫缩的频率将孩子向下推。

宫口已经大开,这次孩子的出生并没有受到什么阻碍,随着一声惊呼,钟淼的肚子猛烈收缩,浓白的液体和5个月的胎儿同时落在了宋归帆的手上。

宋归帆的职业生涯中,见过很多意外去世的人,他们大多正值壮年,可他们对宋归帆的冲击远没有自己手中这个手掌大的胎儿震撼大。

5个月的胎儿,在他手中蜷缩着,脑袋很大,肢体和躯干很小,他抽出几张纸巾,仔细的将孩子身上的血迹擦干净,还没有发育出清晰的五官,但是整张脸已经有了孩童的样子,仔细看,头顶甚至还有几根短短的绒毛,应该是孩子的头发。

这个胎儿,不是自己的孩子,甚至也不能算是钟淼的孩子,可是这次见面,却让他有了不可言说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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