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最后的亲人——刚劳改出来的亲爹,就死在了那场“意外”的大火里,因为这场变故院长非常体谅她,给她批了一个月的假,好好的处理她爸的后事。
魏舒请了装修公司来重新装修他的房子,重新装修需要时间,于是她便找了个宾馆,付了一个星期的房费,打算暂时找个地方租个房子住。
毕竟即使装修完了,还需要等房子散味,并不能立马住回去,因为甲醛的味道要是不散干净的话,可是会得白血病的。
今晚她居然又失眠了,这么说其实不准确,而是因为她只要一睡着就会做一种恶心的梦。
她失眠的这毛病从高二的时候就已经开始了,在她杀了一个令她恶心的男同学后,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良心不安才会做那种梦,头发大把大把地掉着。
她妈于是就去庙里给她求了一个护身符,因为照她妈的话说,她这症状有点像小时候村口跳大神的婆婆口中所说的“撞邪”。
魏舒其实并不怎么信这些,与其去庙里求那劳什子护身符,还不如带她去看一下心理医生,看看是不是最近学习压力太大了。
但在她妈的耳提面命之下,她倒也无所谓自己身上多一个丑东西,便也就一直带着了。
奇怪的是她戴上那个护身符之后失眠的问题确实缓解了很多。
虽然依旧时不时失眠,但是没有大把大把地掉头发了,配着安眠药,睡梦里面都是一片混沌着的,不在让她每次醒来都恶心地浑身发抖。
她又很严重的亲密接触障碍,那些梦会让她产生病理上的恶心。
但她毕竟是学医的,知道吃安眠药会造成依赖性,所以她会在自己症状缓解之后开始断药,前天就是她断药的日子,那该死的鬼玩意又阴魂不散地缠了上来
然后弄了她一肚子的脏东西。
所以她断药就和那些下定决心要戒烟的烟鬼一样,最后的结局都是无疾而终。
但是这一次失眠完全不一样,是在她已经吃了安眠药的情况下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