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晚上,整个江淮安全区都被浓浓的肉香包围了。
贫民区多年没尝过肉味的幸存者,更是激动得哭了出来。
父女俩带着一身伤回了家,虽然两人都说是皮外伤,行动间也未见异常,但宁珍依旧十分担心,勒令两人在家里好好养伤。
杜大力是个闲不住的,他趁着宁珍不在家,偷偷去外面把卡车上的货处理了,还把新房子的事搞定了。
宁珍回来知道这件事直接气笑了,她点着杜大力的额头教训他“我早上出门前你是怎么保证的你都四十多岁了,还当自己是十几一十岁的小年轻啊这伤要是不好好养着”
见她妈发飙了,杜嫱抱着黄狗待在角落里,努力缩小自己的存在感,生怕被“追责”。
杜大力觍着脸凑上去哄她“阿珍,我这次挑的房子肯定合你的心意,是个三室一厅,你昨晚不是嫌咱们这个阳台小吗新房子不仅有两个大阳台,我还多花了6000积分把楼顶也租下来了,到时候你想种什么种什么”
杜嫱坐在一旁,见她爸把她妈哄好了才松了口气。
新房子就在楼上,杜嫱有空间,一家三口跑了两趟就把东西搬完了。
杜嫱在楼下等工作人员过来交接房子,宁珍夫妻俩则去楼上收拾东西去了,等她上去的时候,屋子已经打扫干净了,东西也收拾好了。
新房子的面积是之前的三倍,两间朝南的房间做卧室,另外一间朝北的暂时空着放杂物。
南北三间房子之间则是客厅、饭厅、厨房和浴室。
浅蓝色的床单上印着小碎花,被子叠得整整齐齐,宁珍还在床头放了一个小熊玩偶,阳光穿过窗户洒进屋里,让杜嫱有种岁月静好的感觉。
“嫱嫱,你那有窗帘吗家里还差几片窗帘”宁珍的声音从隔壁卧室传了过来。
杜嫱“有妈,你要什么颜色的”
“你拿出来让我挑挑杜大力,你好好歇着别忙活了”
接下来几天,宁珍可以说是忙得脚不沾地,白天在田里照顾棘草,晚上回来打理阳台和楼上的蔬菜。
父女俩每天在家里吃了睡睡了吃,唯一能做的就是去楼顶晒太阳,再给那些菜浇浇水。
杜嫱倒是还好,杜大力非常不习惯,天天在她耳边念叨着伤好了要干嘛干嘛。
解禁后,杜大力当天晚上就去隔壁楼找了陈叔他们在路上打劫了一大笔积分,其他几人也选择搬到安全有保障的富人区。
杜大力回来的时候杜嫱正在做夜宵。
“爸,你准备什么时候出发”杜嫱开口问道。
杜大力和陈叔他们说他在市区捡到了三车被幸存者弄丢的物资,在雨城安全区处理了一车,现在还有两车没处理。
刚开始几人还有些将信将疑,但在路上见到杨叔他们的遭遇后,他们是彻底相信了。
杜大力摇了摇头,沉声道“过段时间再说,我们虽然换了装备,但没怎么磨合外面比我们想象的危险多了,靠别的队伍带着终归不太靠谱,我们自己还是要有应对危机的实力”
“我们几个商量了一下,打算磨合一段时间再出发。”
想到这次外出的经历,杜嫱深以为然。
平底锅里的食物散发出阵阵香味,杜嫱拿了个盘子把锅贴盛了出来。
“爸,吃夜宵吗妈教我做的爆汁牛肉锅贴。”
杜大力微微颔首,然后用香醋和辣椒油调了个蘸料。
锅贴底部的淀粉水凝结成金黄色的冰花,看着就很酥脆。
一个锅贴有他大半个手掌大,看着鼓鼓囊囊的。显然,里面塞了不少肉,就算是杜大力这样的大男人也要分两口才能吃完。
杜大力一口咬下去,喷涌而出的汤汁直接飙到对面杜嫱的身上。
“爸”
“窝的错”杜大力被锅贴烫得不行,却不舍得吐出来,说话也含糊不清。
杜嫱看着睡衣上的汤汁有些无奈,她刚洗完澡,这套衣服上身还不到一个小时
“汪”黄狗蹲在她脚下叫了一声,提醒杜嫱它也要吃。
“大黄乖,你不能吃这个,外婆给你做水煮肉。”刚从楼上下来的宁珍再次忙活起来。
“妈,它叫包子。”杜嫱再次纠正她。
宁珍理直气壮“你天天吃包子,叫大黄这个名字你不亏心吗”
杜嫱“”她妈的逻辑真是奇奇怪怪。
第一天一家三口起了个大早,早餐是粥配牛肉包子。
包子皮薄馅大,咬下去全是肉。
杜嫱一口包子一口粥,吃得十分满足。
宁珍没和他们一起吃早饭,用袋子装了几个包子就带着黄狗风风火火地离开了。
今天要收割棘草,她今天会特别忙。
父女俩解决完桌上的早餐才一起下楼。
猴子几人已经在楼下等着了,几人上了车,吉普车和卡车朝着安全区外开去。
杜嫱被贾大拉去了吉普车上,等车子上路,贾大才别别扭扭地开口道“杜姐,你那有治的药吗”
最重要的两个字他说得含糊不清,杜嫱压根就没听清。
“什么”
“”依旧是蚊子哼哼的声音。
“你大声点。”杜嫱十分无奈。
副驾驶的贾一急得不行,直接打断了两人的对话“我哥想问你有没有治便秘的药。”
话音刚落,驾驶座的猴子也满脸期待地盯着后视镜。
杜嫱“”
她这才想起来,从雨城安全区回来的那天开始,他们就顿顿吃肉,杀了猿甲兽后,他们更是一人拎了几十斤肉回家
杜嫱的神色有些微妙“家里有,等我回去拿给你们。其实多吃蔬菜水果也能治便秘。”
贾大顿时憋红了脸“这不是,发现的时候已经晚了吗”
车子朝着安全区外最近的裂缝开去,没多久,几人就听到了一阵枪响。
几人对视一眼,然后同时吐出了三个字“清扫队”
两辆车同时加速,朝着发出声音的方向开去。
远远的,杜嫱就看到两个士兵带着十几个幸存者正在对付两只双足蛇。
现场乱糟糟的,双足蛇虽然受了伤,但依旧生龙活虎的,不断有人被它们的尾巴扫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