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目的,一旦成为最重要的事情,人就会变得坚定,或者是换个称呼,叫做不择手段。
于我,也是如此。
夜色将至,洞中愈发昏暗起来。
地上断成四节的龙筋幽幽发着蓝光,映的那两个道人脸色一阵惨淡。被我封在一丈圈内,出去不得,自保的法器又被我缴了,两人只觉得心若死灰噤若寒蝉。
料想他们心里也是明白,进得我这洞中之人,五百年来,又有几人能全身而退了。
我给猴子一根一根的梳理毛发,一寸一寸的按捏皮肤,猴子乖乖不动,只是一双金色眼睛一路跟着我脸,我被他瞧的心痛,嗔一句:“看什么呀,都看了四百多年了,还盯着人看……”
猴子又是咧嘴笑,露两颗犬牙:“你好看。”
我轻声一笑,捏捏他脸,骂一句:“你丑八怪。”抬眼看看天色,已然全黑了下来,不由叹了一口气,“时辰到了,我该去收他们法力了。”
猴子面色一灰,却又无可奈何,只能点头嗯了一声。
我知道他心里苦涩,我又何尝不是。
只能亲亲啄了一下他的额头,“很快就好,你乖。”
缓缓浮起,施了一个小小法术,他便见不到我,听不到我了。
我也见不到他,听不到他。
这种时候,还是互不相见,比较好。
转脸望向那两个道人,两人也望着我,眼中只有惧意。
是啊,怎能不惧?褪去了柔弱小妖的伪装,此刻,我自己都能感觉到我身上散发出的气场,只有冷酷。
疾掠过去,在那道姑惊叫还没冲出喉咙,就一把擒了过来,瞬间吸了她的法力。道姑惊恐的眼睛瞪的老大,眼球血丝遍布,却发不出一点声音。看着她那张扭曲的脸,我轻声说:“你很幸运了,是个女身。”
手一松,把她丢到地上,粗大的树根破土而出,就像之前千百次一样,把她拖入了地底。
再转脸看那胖道人,牙齿颤颤,口齿不清的只会说饶命,吓到满地乱爬,裤子底下竟然湿了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