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拉着学了点皮毛,你知道我不碰针线的。”何澜生量了量肩宽又往下丈量腰围,何无漪总扭过头来看教她各种不自在,板着脸说:“无漪,别闹。”
何无漪就笑出了声:“噗……澜儿想给娘做什么衣服,这些念心都清楚。”说着弯腰抱住了她,
“别弄了。”
“我就试试,以后出门还能补补衣服。”何澜生抿着唇道,虽然针线活她学不会什么可见何无漪笑开了顿觉脸没地方放了,恼的嗔了她一眼。
何无漪笑着摸着她的脑袋点头道:“澜儿越发贤惠了。”说的何澜生原先几分嗔怒的眼色转为羞恼,收了手里的线红着脸说:“我去找念心再问问。”便脚下生风的欲逃,贤惠之类的她又不是小媳妇。
何无漪将她拉住:“天色晚了明早再去。还没和娘说说呢,澜儿想给娘做什么?”她抱着她好奇的问,见何澜生不说话就亲了口她的脸蛋,“还要瞒着娘么?”
“当然不是,我……”何澜生着实不好意思说,她这半路出家的能做出什么来,衣裙之类的想都不用想,见她追着问不免恼羞成怒:“无漪你别问了。”
“澜儿说说,娘想知道~”何无漪抱着她不撒手,见何澜生守口如瓶又哀哀怨怨的唤道:“澜儿……”语气听着哀怨可脸上笑意满满的,抱着她又亲了好几口道:“娘好喜欢。”
几番下来何澜生就没骨气地软了嘴:“是半袖,纹饰还得念心来绣。”
“那娘也喜欢。”
何澜生就笑。她额前的头发垂下了几缕,落在绯红的脸庞前格外好看,何无漪看着都渐渐痴了,半响才回过神来抱了抱她,也没抱紧只是环着她想把她圈在怀里一般。
这样便又待了些日子,到了六月初趁着天气好一行人才启程回药谷。上了官道夏雨就没再走小路,就是如此也花了一月才到五行山附近。何澜生的伤势已经大好,坐在马车里闷的慌,至于说要做的半袖她磕磕绊绊才做了一小半,路上颠簸就这么放了下来。听得念心和苏果又在讨论什么针法绣工,何澜生就头大。
念心见她频频掀了帘子往外看就说:“还有段路呢,少谷主你省省。”
“少谷主是闷…了。”苏果见何澜生望着她声音就小了下去,绞着手帕低了头,一副被欺负了模样。不过两个多月下来,她脸色好看许多,和当初骨瘦如柴相比像变了一个人。
看她这副样子,何澜生不知为何想起之前被她咬的那个惨,完好如初的手臂都隐隐作痛。不由苦了脸说:“透透气,你们说的我听不明白,要不换我来说说算账?”
念心大着胆子戳了下她脑袋:“这不欺负人么,少谷主要说找夏雨说去。”
说得跟她们不欺负人似的,何澜生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念心见她无奈的模样就笑:“谷主在前头呢,你喊一句她就过来了,去吧去吧,就晓得你坐不住。”
念心一通话说的何澜生各种别扭:“念心。”
“谷主!”念心还真喊了声,何澜生拦都拦不住。不一会就看到何无漪打马过来,她戴了顶斗笠,窄袖长裤小马靴腰间还别着把湛卢,一套深棕色的胡服还真有些英姿飒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