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藏点点头,朝他摆了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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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藏到看守所的时候,孙三阳正在接受提押审讯。
内容并不是她从前的案子,而是关于前几天在医院被带走的事。
面对新的教导员,孙三阳显得更加放松而且有恃无恐,监视器的另一边坐着梁所和几个市局的领导,他们每多看一分钟脸就黑一分。
“这人不行。”十分钟后,梁春皱着眉头一掌拍在桌子上,抬头对门口执勤的狱警吩咐道,“去换个人来。”
他都不用听声音,只透过闭路电视的屏幕,就能感觉到那个教导员紧张和手足无措的心情,连胡瑞这种工作了五六年的人都对付不了孙三阳,更何况是这种才毕业两三年的年轻人呢?自以为聪明还毛遂自荐,真是自负。
执勤的狱警看了一眼时间,回道:“所长,时间快到了,孙三阳还要去见律师。”
“律师?”梁春抬头问道,“不是昨天才见了吗?”
“连着申请了两天。”他说完,又补充了一句,“是陆藏。”
“那别见了。”梁春转过脸去继续盯着屏幕说道,“你去把他叫过来......臭小子真以为自己穿成那样就能当律师了?”最后一句像是自言自语。
狱警见状,点点头出了门。
屏幕的另一边,孙三阳还在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什么。
她其实就是想找个人聊聊天,可是对面坐着的这一位心理素质实在忒差,两个人才见面十几分钟,他就喝了两杯水,有时候说话都不敢直视她。
“你怕什么?”又说了几句话之后,她冷不丁地问道。
对面的年轻男人一愣,下意识的抬起头,就看见对面的孙三阳正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嘴角轻轻翘起,暗棕色的瞳孔像宇宙一样深不可测。
她向前微微探身,手肘撑在桌上,手背托着下巴,满脸好奇地看着他:“别怕,我真的只是想问问而已。”
可是显然对面的男人并不是这么想,他看到孙三阳探过身来的瞬间,就下意识地向后仰,双手攥拳,连下巴都在轻微的颤抖。
“铛铛!”
有人在外面敲了两下铁门。
年轻的教导员大脑里紧绷的那根弦终于松了下来,像看救命恩人一样转头,看到门口的狱警向他招手的时候,更是迫不及待地起身冲了出去。
“什么啊......”孙三阳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而另一边,监视室里只剩下陆藏和梁春两个人。
“梁叔。”陆藏一米八五的大个子站在梁春的面前,让他觉得莫名有几分不舒服。
“坐。”他指了指身边的椅子。
陆藏依言坐下,抬头看着屏幕上正自己坐在房间里的孙三阳。
“你这个实习律师当得舒服吗?”半晌,梁春开口问道。
陆藏目不转睛地看着屏幕:“还行吧。”
“哈,还行......”梁春笑了笑,“你这兔崽子从小就不是安生的人......我告诉你,你做律师不是条明路。”
陆藏看了他一眼,又转回头去:“梁叔您从小看我长大,如果愿意给我指一条明路,我是一定会认真考虑的。”
“咚咚。”
两人一起转头,刚才那个年轻的教导员有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