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阴寒之体,这也是为何……他一开始不愿意将她给予闻人靖的原因。可无忧却还未整个了解玉骨生花,不可妄自行动,这也是他和殷灵九起分歧的问题所在。
说到底,他仍是不愿。“我不同意。”
容七不愿,在她的意料之中。
殷灵九再问。“你不同意,是要把玉花楼置之死地吗?”
若无玉骨生花,玉花楼的女子绝活不到三十年纪。
“楼主。”容七淡蹙眉,依旧恭敬道。“夜色已晚,你还是早些歇息。”他只得选择逃避。
殷灵九不再追问,只是淡瞥下容七。
说了句意味深长的话。“容七,你可知你现在的眼神像极了你爹。”那么决绝、冷情。
“桫椤子。”殷灵九喊来桫椤子,吩咐他们。“替我照顾好你们少主。”
桫椤子应下,殷灵九临走时,又冷看向容七。
似警戒般。“忧姑娘非玉花能招惹之人,也非你能沾惹上的。”
众人听了,一头雾水。
而待殷灵九走后,碧落率先走到容七面前,瞧到容七脸上的手印,更是心疼的不得了,连忙让八姝去拿凝露膏,容七的心思却不在此,只是让碧落她们退下。
待秋水阁寂静后,他左思右想终于想到一人,便三步并两步的走向书案,提笔写了几句话,写完便趁着月色将信鸽放出。
只是,信鸽才飞出秋水阁不多远,便被一记石子狠狠打掉。
信鸽坠落在地,仍扑楞着翅膀。
慢慢的,有人提着灯缓缓走来,并弯腰捡起信鸽。
拆开竹筒,连信都未看,直接的丢入灯笼里,不一会儿便燃烧殆尽。
完毕后,那人提着灯又消失了。
翌日,飞灵楼。
初春清光浸在粉嫩的花朵中,阁台内藏着茶香,徐徐而上。
容七静坐其处,瞧着对坐的殷灵素依旧温笑,更有些不敢提心底所想。
就昨日来看,无忧与南承安之间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纵然他不想承认,可他亦能用眼睛看到,他姨父看无忧的眼神绝不简单,甚至……
他知无忧之貌,可南承安也绝非以貌取人,而昨日他为无忧,吹奏的曲调,那是他不曾为别人吹奏的,虽然南承安后来解释说是情急之法。
他能看出来,他姨父对无忧的过度担忧,像是……分离很久的恋人。
而更让他在意的是,那晚,他娘亲与他说的话,尤是动怒后的话。
“忧姑娘非玉花能招惹之人,也非你能沾惹上的。”
殷灵九知晓无忧是谁,却不会告诉他。
能告知他的,亦只有眼前与南承安结为夫妻的殷灵素了。
若无忧真与南承安有某种关系,那么……他素姨该当自处?一时,他竟不知如何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