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能伤害她!”他声低的饱含怒气。
“伤害?!”殷灵九压着情绪。“她是谁,我比谁都清楚。只怕你身为滇西主,却不知拿捏分寸!”殷灵九斜视着他。“你已然不是当初那位,而是灵素的夫君,我殷灵九的妹夫。”
殷灵九的话,在他脑子里重复的响起,不断地提示着他的身份。
可他当初选择如此,如今,又能怪到何人呢。
南承安闭上眼,藏于袖底的手握紧。
他不能忘记,那句话。
“呐,羡九,你会带我走吗……”
红线,早就该断了。
☆、弱点
似是春日,溪水蜿蜒流去冲刷着岩石,岩石缝亦抽了绿意。
她坐在溪边,静看溪水东流,消逝于眼前。
一捧淡紫的花出现在她面前,一袭青衣的男人挨着她坐下。
她接过花,瞧着花有些失神,问了男人一句话。“羡九,你喜欢我吗?”
唇角淡勾,他脸容笑意渐浓,伸手抚上她的发丝。“自然。”
听此,女子倒是不惊不喜。
问道:“那你会娶我吗?”
男人没回答,只淡着笑,然后拉起姑娘的身,朝她单膝下跪。
“……你愿意和我走吗?”
“去哪?”
“天涯海角,随便哪里。”男人拉过她的手。“只要你愿意,去哪里都行。”
“羡九,你别骗我。”
“我发誓。”
我发誓……如若违反此誓,你便杀了我。
无忧从噩梦中惊醒,乍见暖阳有些晕眩,才发觉自个儿刚刚是做了场梦。
只是这梦,真切的让她害怕,感觉似梦非梦,尤其是在殷灵九与她说记忆后,她脑子里总会出现幻觉,有时她都分不清是幻觉还是现实了。
一把伞出现在她上方,她抬眸就见碧落打着伞,像是为她遮阳。
“碧落姑姑。”这几日她与秋水阁混熟了,喊着碧落自是熟络的紧。“我还想多晒会儿。”
碧落接过八姝递过来的薄毯,覆在她身上。
“姑娘嫌冷,便裹的严实点。”碧落仍执伞。“但不要晒了您。”
亭苑里,她睡卧软榻,而碧落却为她撑去暖阳。
总该觉得不自然,无忧睁眸,瞧着碧落又瞧侍立的八姝,缓缓起身。
她想起殷灵九与她说的话。“用你的玉骨生花,医我玉花之女。”
“碧落姑姑。”她喊碧落,心底思绪好重好重,询问道。“我有一事想问。”
碧落很是大方的让她问,而她亦问出心底所想。
容七曾说,玉花之女天生寒体,生不过三十,所出必为女子,究是何因却不所知。
听她谈玉花楼,碧落倒是坦诚答。“没人知道是何缘由,大家也不会去问。”
“……为何?”
“言姑娘,你是不知,玉花之外的世俗对女子有多刻薄。”碧落淡着笑。“女子于男人眼里不过是传宗接代的工具。清贫家的姑娘更甚,除却生养孩子还要操持家务,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