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聪明,会做饭,床上也听话,笑起来挺甜。
除此之外,也没有什么别的了。
作用大概相当于一个高端智能的充气娃娃?
不不不,不只是这样的。宣澜他,不只是这样的。
邵扬下意识地摇了摇头,嘴上依旧不依不饶:“总之你休想给我跑!以前的事我可以既往不咎,只要你以后乖乖听话,我会——”
我会尽量对你好点的。
邵扬却有些犹豫地说不出口,正在他吞吞吐吐之际,一阵机械转动的声音却猛地从门边传来。
来人正是齐肃,宣澜本以为他会带人前来,没想到他却是单枪匹马,不知道用什么方法开了门,门从外边看却依然是完好无损,齐肃从门内反手一扣,将门关死,缓缓踱步进来。
齐肃一进来便看到沙发上的场景,他面色不变,只是微微皱了皱眉,斥道:“下来。”
齐肃长期处于高位,又是实实在在打过天下手握重权的,气势自然和旁人不同,饶是邵扬这样在外边作威作福惯了的,听见这呵斥也情不自禁抖了一抖,但却不肯在宣澜面前落了下风,仍强自镇定着,一副好整以暇的样子坐了起来。
宣澜一把推开他,也坐了起来,垂着头整理自己的衣服,低低地叫了一声:“齐先生。”
齐肃猛然间闯进来看见他二人在沙发上纠缠,恍然间竟然生出一种捉奸在床的错觉。
太荒谬了。
齐肃没有说话也没有露出半分的慌乱,定了定神,面无表情走向离他较近的邵扬,居高临下地开口:“邵先生,我想宣澜应该已经和你说清楚了,请你以后不要再来纠缠宣澜了。”
他收起了平时面对宣澜时的那种和颜善笑,换上了另一副面孔,这是宣澜以前未曾亲眼见过的,只在杂志上或者报纸上听说过的那种,带着铁血和残忍的味道——
邵扬自上到下自下到上地打量了这人一番,发现这人确实有些面熟,打扮得很低调但能看出来件件都是价值万金,比他身上的行头更令人瞩目的是他极为英俊的容貌,五官深刻而立体,比他英挺的五官更令人瞩目的是他周身散发出的气势,他明明穿着便装却犹如君王,明明是在别人家的客厅里却犹如领主巡视,带着不容拒绝的味道。
邵扬的心里咯噔了一下,然而面上却未显露出来,仍保持着他那副半路阔少的样子,永远不拿正眼看人:“你他妈谁啊?轮得着你来管我们的家务事吗?谁允许你私闯民宅的!”
这话一出便落了下风,一个从容不迫居高临下,一个却傲慢无礼,带着一点刻意的、几乎不易被人察觉的虚张声势。
齐肃微笑,并不介意他的傲慢,说出来的话却是掷地有声的:“我是谁你还不配问,有空叫你父亲亲自来赔罪吧。”
说完再不看邵扬一眼,径直上前拉了宣澜的手,宣澜乖乖地把手放进齐肃的手里,站在齐肃的背后,离邵扬离得远远的。
邵扬一看这情景便怒了,来不及多想,二话不说就要发作,然而还不等他开口便有一阵急促的铃声将他拉入现实,要照平常邵扬这脾气,一个普通的电话肯定不能阻拦他的步伐,然而这次却不一样。
这铃声一听就是他父亲打来的。
邵扬虽然现在渐渐有独挡一面之势,然而本质上还是依仗在他父亲的羽翼之下,他父亲前几天刚离开,离开之前还狠狠收拾了他一顿,眼下是敏感时期。这铃声是他为他父亲的私人号码专设的,几百年都不会响一次,然而每次响都确实是有至关紧要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