蹲靠在镜壁颓然用掌根击打额头,言欢呆呆出神半晌,目光迟疑的,近乎胆怯的移到他面前侧躺的男人身上。
允落辰背对着他,浑身布满的旧伤已如光影斑驳并不明显,那应该是允落辰为他自己和舒漠阳争取自由时留下的记忆,而现在更为触目的是仍带血红的刮伤,青紫的掐痕吻印,以及隐私处的伤痕红肿,言欢突然想起雷纪秋说的,风灌进去会疼得人死去活来。
看到在一边的裤子,想了片刻,觉得那盖不严实,言欢抬手脱下上衣,轻手轻脚搭覆上去。顺势瞥到允落辰的脸,眼睛闭合,嘴角微翘的弧度不像以往那么惬意自在,似乎是睡着了,身体不时微动,显然是脖颈处空着感到不舒适却没法调整好。
言欢蓦然感到心脏针扎得疼,疼到指尖发麻,动作极为缓慢的爬过去,与允落辰面对面躺下,伸出胳膊小心翼翼垫到他颈下。
自以为轻到能够不露痕迹,允落辰却突兀睁开眼,言欢一刹那无从遮掩的慌乱狼狈,尴尬转开脸想抽回手臂,谁知道允落辰却将脑袋更往里靠了靠,在肩窝处找到最合适位置,再次闭合了眼睛。
只是唇边的微笑,不动声色恢复到往昔的悠然。
"比较起来",允落辰漫不经心道,"我其实更喜欢做零号。"
言欢被这话堵了半天,低声问了句:"也只有你,能想到这么下贱的招数对付舒漠阳。"
允落辰倒像是得到赞美,调笑得更轻松:"遇到狐狸,就学会比它更狡猾。"
言欢眼白上翻,叹了口气:"遇到疯子,就只能跟着一起疯。"
然后他听到允落辰窝在他身上,闷声低笑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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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欢不得不佩服舒漠阳,他竟然能在看清发生的一切后,瞬间就将表情收敛的滴水不漏。
但那一瞬间也足够言欢看清,舒漠阳像是胸口毫无防备下挨了一记重拳,那种错愕震惊以及伤痛。
然后转身,面无表情吩咐下人带他们去沐浴更衣后到茶室见他。
允落辰再出现时穿着一身休闲服,剪裁合体如同量身定作,显然是早就准备好的。洗过澡让他面色恢复些红润,神清气爽,只是步伐没了一贯的轻盈稳健。
"输赢怎么算?"他好整以暇的抱臂,问到舒漠阳,后者却不回答,只是审视目光紧盯着毫不放松。
允落辰径自说下去:"我走不出镜术阵,上你的床绝对没问题,我也实在看不出身体上受点摩擦有什么大不了。"
"但你要我不伤害言欢?"舒漠阳缓慢接道,似乎有什么困扰他让他迷惑不解。
允落辰耸耸肩膀,做无奈状笑道:"你见过谁的初夜有两次?"
舒漠阳的面部僵硬得像岩石雕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