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里属下不懂规矩……”
“是属下不懂规矩,还是二当家没把规矩好生说与属下听?”
卢栎言笑晏晏,似春风一般暖人,话说出来却带着刺。
就仗着赵杼武功高!
他得意地看了赵杼一眼。
赵杼难得眉眼含了笑意,摸了摸他的头,似在鼓励。
吴浩心下懊悔,然而到了现在说别的也没用,“我真心相请,还望先生帮忙。”
“倒也不是不行,只是方才我受了惊吓……”
“我愿奉上赔礼,先生可随意提要求!”
“那好。”卢栎看了眼赵杼。
赵杼了然,指向比武台上的金球,“我们要那金球里的东西。”
吴浩面有难色,“那是此次大会胜出者的奖励,先生是外人,不好……”
“你那金球里装的不过是宝藏线索,又不是直接的宝藏,多给一两个人怕什么?”卢栎面色淡淡,“我还真不缺别的,验尸这活也累,你若不愿意就算了。”
卢栎拉了赵杼的手欲走。
“先生留步——”吴浩眼珠子转了转,“金球里的东西,我倒是知道,但事关重大,我也不能随便予了先生。不如这样,先生替我查大哥死因,若能揪出凶手,这赔礼予你,金球里的东西,我也给你一份,但先生不可声张;若先生揪不出凶手……”
“我就什么都不要,如何?”
吴浩就等着这句话,立刻道好。
协议即已达成,卢栎便问,“你说你大哥死的蹊跷,如何蹊跷,你怀疑谁?”
“道上的人都好酒,大哥也不例外,可大哥聪明,一向有理智,对酒相当节制,连年底与兄弟们聚会都不会喝醉,何故那日就醉了,还睡死过去,楼塌了都醒不了,不知道往外跑?那楼塌我不知道是不是意外,但我总觉骆氏可疑。”
吴浩说着往事,“大哥醉心帮派大事,不想娶亲被家事所累,只在楼子,暗寮里梳笼了几个相好。因一次遇到危险,被骆氏搭救,才娶了她。骆氏貌美,小意,也算温驯,可大哥对她仿佛也并不怎么上心,仍然天天在外头忙事。骆氏曾怀疑大哥外头有人,与大哥吵过好几次,还去寻过大哥那几个相好闹事。”
“大哥去世时,骆氏刚怀了身孕,哭晕了过去,说大哥死了,置下的家业便是她儿子的。当时她情绪激动,大家怕保不住大哥这一点骨血,对她很宽容,都哄着她,反正谁也不知道以后生出来是儿是女。谁知道这骆氏有几分气运,竟真生了个儿子。大家有过前言,再不愿意,也暂时让骆氏当了家。哪知这骆氏看着柔弱,手腕竟干脆狠辣,这两年位置坐的稳稳……”
卢栎听他说完,有些想笑,“这样不是正好?你们夫人是个能干的,教出来的儿子必不错,你们水龙帮后继有人,有什么可担心的?”
吴浩紧紧皱着眉头,“是,大家都这么说,可我总觉得骆氏不对,之前就像个弱女子,后来像个泼妇,再后来一个女人竟能支撑黑帮……说不上不来为什么,我就是怀疑她,觉得大哥之死与她有关。”
卢栎沉吟片刻,“我懂验尸,但结论如何,都是证据说话,若是我验尸结果证明你所料为错,你可能接受?”
“只要证据摆出来,我绝无二话!吴浩声如沉钟,看着是重诺的汉子。
卢栎拍手,“好!如此我便先问一问这骆氏,她喜欢什么,有什么习惯,但凡你知道的,都说与我听。”
吴浩回想着,“骆氏貌美,却不好打扮,因大哥身死,这两年都只穿黑裙,倒是将少主人打扮的很好。少主人守孝,不能穿戴华丽,衣料子却是上乘的月白锦缎,银钱银铃铛银脚镯,不一而足。少主人年纪小爱闹,喜欢看江景,骆氏便常带他去江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