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近?”
“多是短客,这位盛……老爷脾气好,与大家都能聊的来,常客的话,只有一个。”小二纠结了一下对盛玉称呼,指着最东边铺位继续说话,“有个叫李贵的,每月皆要经过两次,次次住在这里。上一次停留像有什么事耽搁,多住了几天,与盛老爷……颇聊的来。”
卢栎听出小二话中语气有些不对,“如何聊的来?”
小二面色有些尴尬,声音略低,“这李贵有些……爱财,盛老爷好像随身带了很多银子,喜欢赏人,李贵见到,便常凑上去蹭赏银。”
“怎么蹭?”沈万少大眼睛忽闪,很是好奇。
“夜里无聊,天天聊天掷骰子也没意思,这李贵便凑趣买酒,调暗烛火,讲……鬼故事。”小二看了看卢栎,“这位盛老爷好像极喜欢,不但听别人讲,自己也讲,常把一屋子吓的不敢睡,起夜都要结伴,因此……这李贵赚了不少赏银。”
小二之前提过盛玉很大方,起夜若有人愿意相陪便给赏银,大约这份钱被李贵分走很不甘心,小二脸色有些不好,“要我说李贵有些过分,讲的鬼故事太吓人。有次起夜回来,盛老爷发现被角与起先出去时不同,惊的脸色煞白,嗓子都喊破了,后来有人承认说不小心碰到,盛老爷都未能释怀……”
沈万沙有些鄙视,下巴抬的老高,“不过是鬼故事,这些人胆子也太小了些。”
小二心里也有所想,嘿嘿直笑。
卢栎眯眼看了看李贵通铺,“盛玉有没有与李贵说过自己有何事要办?”
“应是提过。一起住着的人,连我们这些伙计他都说了,不可能一点不与李贵说。但盛老爷行事说话颇有分寸,大约也是只说了大概,个中细节并未多提。”
也就是说,这李贵可能知道司兴英提起的亲戚是谁,也可能不知道。
卢栎眉目低垂,长长睫羽掩住眸中思绪,“你说李贵每个月都要过来两次……下一次大概是何时?”
小二捏着手指头算了算,“大约也就是这两天了,不过上一次他因事停留稍久,此次过来许有延迟也不一定。”
卢栎点点头,面上微笑一如既往,“多谢小二哥告知这些。此前你说盛玉有衣物遗留,可否拿来与我们?”
小二有些为难,“看是可以的,可若要拿走,得经掌柜批示。之前我说的结余房钱,亦需如此。”
“无妨,先拿来与我等一观。”卢栎并不着急。
车马行行事自有规矩,大概东西分类明确,小二很快就把衣物拿过来了。
卢栎上前细看,发现所有衣服都是成衣铺里买来,衣料款式没什么特殊之处,略有脏污,没任何可疑痕迹。
半晌,卢栎将东西递还小二,“有劳。我这位朋友身份特殊,这些东西还请小二哥妥善保管,我们会很快过来取。”
小二笑着接过,“这个您放心,咱们车马行做这样生意,最擅保管东西,既然您几位在规定时间内找来,这东西一定不会随意处理。掌柜的下午会在,届时小的会道明原委,请掌柜的把批条开了,几位来时就能直接带走了。”
卢栎再一次微笑致谢。
沈万沙明白卢栎心思,知道这是要走了,果断抬手丢碎银打赏小二,“好生办事。”
小二接过银子,笑容更加真诚,“您放心,小的亲自看着,保准没问题!”
……
走出车马行,沈万沙急急问卢栎,“为何不多看看多问问,万一有线索呢?”
“我们不是官差,以友人身份前来,小二肯说这么多已是不易。为免意外,还是应该把卫捕头请过来才是。”卢栎缓声解释完,想起一件事,猛拍脑门十分后悔。
与卫捕头分开之前,他们并未约定再聚暗号!
华津坊这么大,他不知道卫捕头具体去了哪里,怎么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