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现在的丈夫原本只是一个整形医生,跟合伙人一同开了间诊所,做的不错,天星问他要不要把生意做到中国去,他跟合伙人觉得可行,却越过天星找了别的在日华人帮忙。
男人跟女人的想法不同,她丈夫觉得这样是让她老实做家庭主妇维持婚姻的方式,可天星却觉得丈夫十分碍事,挡了她赚钱的路子。
天星也听话装傻,那时天星的母亲查出癌症后回国,她也接着照顾母亲的名头回到国内,两人陷入半分居的状态。
饭桌上人家几个都是海龟,如今大聊特聊美国,天星听着也觉得可笑——一桌子医生,能听到什么生意经。
男人笑,她便笑,寂寞和无聊如同清酒一般,不够醉人,她品久了,也能回味出一丝甜。
在场的人带的都是女伴,唯有她丈夫带了她,许是两人相见时也是这种场合,成了夫妻后,一家人更没有什么忌讳的。
女孩子们经不得久跪,此刻腰都松了下来,或是靠在身旁的男人上,或是半倚着桌子勾勾脚趾调情。
天星双膝抵着丈夫的腿侧,全身只有肩膀松懈了,脊骨的弧线如同博物馆中的梅瓶的瓶身,她笑意盈盈望着眼前的男人。
这桌人秃的秃,肥的肥,唯独她身边这个依旧四十一枝花,推杯换盏一晚,身上还留着淡淡的香水味,天星心下盘算,也觉得这段婚姻她没有亏损。
他想起来她的生日似乎就在这几日,只是最近事忙,竟给忘了,随后又恍然大悟,那日信用卡的消费提醒原来是出自这个由头。
多好的妻子,聪明周到,能帮他维护那些阔太太的关系,床上懂风情,床下也不粘人。
他知道天星爱钱,否则也不会去陪酒,他有身份也不缺钱,虽然婚后偷吃是常事,但是事后都送了昂贵的礼物弥补妻子,他尽力做个好丈夫了,她要的,他都给。
可是他要的家庭,温柔美丽的妻子,三个健康聪明的孩子和一条狗,她却不满足他。
他这个年纪了,不能再等娇妻学会成熟懂事,所以两人谈好了离婚。
夫妻俩旁若无人地咬耳朵,丈夫低声问她:“你今晚怎么总是在走神?那个胖子总是看你,可你似乎没发觉。”
天星回国后搭上了本地企业里的一个高管,离婚律师也是对方托关系找的,只是没叫丈夫知道,好在离婚时敲竹杠。
兜兜转转还是钱,婚姻没意思,天星决定此后再也不接受婚姻了,选个好男人安定下来,叫她也过几天只羡鸳鸯不羡仙的日子。
“我喝醉了。”她的食指划过他利落的鬓角,换了腔调讲:“后天早上付律师会跟你谈离婚协议的细则,时间地点已经发给了藤田小姐,可不确定你会在谁的床上醒来,怕给你添麻烦,还是亲口讲出来比较好。”
用最正式的语式拈酸,别有一番情趣。
丈夫的手从她裙底探进去,恶作剧般扯她的吊袜扣,“你这样贴心,我要后悔同意离婚了。不如你缠住我,我后天早上在你床上醒来,皆大欢喜不是吗?”
她却置若罔闻,指尖沾了杯中酒,弹到他眼中去,随后起身招呼客人转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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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感觉进入成年部分才开始放手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