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泽也是醉眼迷离,“笨丫头,加了雄黄的黄酒,喝了才现原形呐,再说,蛇精才怕雄黄,我又不是蛇……”
一个蛇字还没说完,人已经倒在了石桌下……
我记得我做了个美梦。梦里,回到了清风峡的小木屋前,我赤足在碧清池中摸鱼,白泽又变回了大兽的模样,绣颜被他驮在背上,跑出去老远。楚上仙就在那池水边,念了三句咒,一束火焰“腾”的一下就生起来了……
呃……头疼,好想吐……
“醒了?”
“!”我一个激灵睁开眼,眼前是长生殿屋顶。绣颜和白泽呢?酒喝的好好的,然后……然后怎么回事来着?
“长本事了?过来跪着。”我从来都不知道,一个人分明是发怒了,神情言语却还是淡如水,这是如何修炼成的。
楚上仙平日里话虽少,对我也不是很爱理睬,却从未朝我动过气。这时我才看见,绣颜就在塌下,不知跪了多久,却也是大气也不敢出一声,白泽更是不知道哪里去了。这一吓,我早就醒透了,一骨碌翻到地下跪好,老实领罚。
“说吧,都犯了什么错。”我跪下了,他倒是坐下了,转身端起一盏茶,慢条斯理的喝起来。
“犯了……”
“你不用说,等着水留心来领。”绣颜刚要开口,便被打断了,不知为何,我总觉得楚离凡不喜欢绣颜,甚至有些排斥,绣颜那般通透,也定是察觉到了的,故而有些惧怕他。
“不该偷你的酒。”我答,低眉顺眼,膝盖在又硬又冷的地上硌得生疼。
“还有呢?”
“还有……还有不该喝醉。”
“还有呢?”
“不该让绣颜和白泽也喝醉。”
“还有。”楚上仙撂下茶杯,盘膝而坐,手搁在膝盖上,闭目凝神。他问的那般漫不经心,我却丝毫不敢懈怠。
真的没有了啊,我朝着绣颜使眼色,做口型问还有什么。可惜她的挤眉弄眼我一点也没看懂。
“想不起来就跪到想起来为止。”
我悄声活动了一下酸麻的小腿。
“想起来之前不许乱动。”
……
“离凡,怎么发这么大的火气?”俨掌门大步跨进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