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此刻,不论是那些武者,还是百姓们,尽皆哗然,全然未曾想到这其中还有这般曲折,然而,那些有心人可不会让胡铭仙如愿,眼见形势不妙,开始在人群中蛊惑了起来。
“哼!”
冷哼一声,将那些撺掇小人全部是锁定之后,胡铭仙继续道:“我本不想与尔等多言,以我杀伐之心,自上鸿城时,便可一路杀到这皇都,纵是尔等齐上,也拦不下我。
只是,念及尔等乃是受人蛊惑挑唆之词,我不愿随意杀戮,更无心理会尔等连日来的各种污蔑之词,只愿尔等能够自行醒悟,奈何,尔等愚昧无知,任人挑唆,久久不愿离去。
若非前一刻,一位前辈之言,我懒得站在这里与尔等浪费口舌,否则,尔等生死与我又有何干?
今日,我便将十六年前之事告诉尔等,届时,尔等是去是留,是生是死,与我再无任何瓜葛!
十六年前,在我娘亲烈茹婷分娩之际,洛林天与洛彦合谋对我娘亲下了‘浊阴蚀骨化魄丹’,致使尚未出生的我,以及我娘亲身中剧毒,危在旦夕,且我娘亲又被洛彦囚禁。
我父洛尘风,为救妻儿,才会暴起血染皇都,一夜屠戮三十万亲手所建的龙武禁卫军,最终被逼服下噬灵虫,才将命悬一线的我换了出来,而后,又遭风雷宗放弃,一路被追杀至落日山脉,才侥幸保得一命。
而我娘亲烈茹婷,至今仍被洛彦囚禁,生死不知,我此次出山,不为这皇室皇权,只为救出我娘亲。
可这一路走来,洛彦先是在万宝楼拍卖会上肆意放言辱我娘亲,今又大肆宣扬诬陷我娘亲,弄的满城风雨,尔等亦是人云亦云。
对尔等,我是一忍再忍,可终究不愿连累尔等,故而,才会贴出告示,让尔等尽快离开皇都这是非之地,否则生死自负。”
“这……”
“怎会这样……”
“这,究竟谁说的是真的……”
“……”
一时间,整个大风皇都,都陷入了沉默之中,所有人都看着那孤身一人的少年,陷入了沉思之中。
“此事已过十六年,就算你说的天花乱坠,也无从考证,仅凭你一人之言,恐怕难以服众吧。”
“不错,我看你就是为了逃避罪责,逃避屠杀护国军之举,故意捏造的……”
“……”
便在此时,人群中那些洛彦安排的人,强自壮胆出言反驳道。
“哼!”
眸中杀气顿起,胡铭仙身形连连闪动间,自人群之中将那数十个小人全数揪了出来,扔在了众目睽睽之下,其中还有数人甚至就藏身于那些家眷之中。
胡铭仙道:“尔等不妨仔细想想,这些日子来,在尔等耳边肆意挑唆之人,是否就是这些人,我相信你们当中,甚至与这些小人都有过私下接触,否则,仅凭这些人,如何能将这挑唆之词传遍整个皇都。”
“是他,我在花楼中跟他一起喝过好几次酒,老是听他在那说来说去的……全是那些污秽不堪之语。”
“那个那个,就是那个,没错,就是他,在客栈里,前前后后,见他好几次,都聚集着一大圈人,说三道四的。”
“那个也是……”
“那个……我在那些家眷中见过……”
“……”
没花费多久,在群众的眼光下,这些小人全被认了出来,一时间,围观的武者与百姓们瞬间怒了,纷纷指责这些小人的罪行。
眼看局势不妙,先前说话的朝臣,仍是不死心,强自镇定道:“即便如此,眼下皇主降下圣旨,你也当面见皇主,说清此间缘由,可你却抗旨不遵,只这一条罪名就足够判你死罪!”
“哈哈哈……”
胡铭仙气到仰天长啸,啸声如龙吟四海,震动四方,而后,直接将洛林天的尸体仍在众人面前,怒道:“这大风皇主洛林天,我想杀便杀,抗旨又如何,尔等又能奈我何!”
“……”
“……”
此一刻,数十万武者尽皆失声,不敢相信的看着那石阶之下,乃是铸骨境的大风皇主竟然早已被血狱修罗斩杀了,数百万百姓们更是噤若寒蝉,连皇主都被杀了,若真的对他们这些百姓有杀心的话,岂不是早就被杀了,有胆小的已然慌不择路的跑了……
“皇主……”
“你杀了皇主……”
“……”
那些朝臣们更是一屁股跌坐在地,看着死不瞑目的洛林天,一个个早已吓破了胆子,有的朝臣更是直接被吓的失禁了。
别院内,神识感知到这一幕的刹那,正喝着小茶的沈强,当即一口茶水喷了出去,手里的茶盏都没拿稳,摔在了地上。
好半晌,沈强才回过神来,捂着额头,好笑道:“这事,我定要第一时间告诉大哥,这洛林天的死,有他一部分责任……”
小筑外
随手打出数十道灵力,将那些个小人全数斩杀后,胡铭仙背负双手,冷声道:“尔等胆敢假传圣旨,我便是就此杀了尔等,尔等又当如何?!”
“嗷吼!”
伴着胡铭仙最后一字落定,在场众人似是听到了一声神龙怒啸,恍惚间自眼前那个少年身上,有一条神龙凌空而立,冷冷俯视着他们。
“言尽于此,尔等尽可选择不相信我所言,便如我先前所说,接下来,是去是留,是生是死,我与尔等再无任何瓜葛。”
环视一周,胡铭仙不再言语,转身回了小筑内,那扇大门也彻底关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