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黑狗应该是徒步往那儿跑了。
他和齐鹏都没有开车灯,似乎没有引起注意。
一个小时后,天一点一点亮起来,隐约看到村镇的轮廓。
路虎冲到一片洼地里,停了下来。
关跃跟着停下。
齐鹏开门下来,脸色不好:“小十哥,你现在知道老子为什么化名资助你了吧,看到没有,才跟那群猪猡在一起待一晚,马上就被条子盯上了,操!”
关跃下车走过去,递支烟给他:“齐哥别太动气,也许只是例行巡逻。”
“那可未必,你听说过一个叫李正海的没有?今天那些人八成就是他手底下的。”
“知道这个人,听说他管西北文物这块儿,我当然得提防。”
齐鹏点了烟,笑得很不屑:“听说他想要端了五爷,还要彻查国内的走私大案,呵,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
言萧从车里下来,站在关跃后面默默听着。
齐鹏转头看看周围,把才抽了几口的烟踩灭:“行了小十哥,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咱们这样太显眼,得分开走。我家里人还在朱水镇上,麻烦你去接一下,回头咱们在三道坡碰头。”
关跃立即问:“那五爷呢?”
齐鹏笑了:“我再怎么着也不会忘了五爷。”他转头,一把拉开路虎的后座车门。
关跃眼睛瞬间扫向车内。
言萧跟着看过去,目光凝固。
后座上坐了个人,头发花白,穿一身笔挺的中山装,脸朝着他们,但戴着墨镜口罩,无法看清五官。
他坐得很正,双腿交叠,两只手搭在膝上,虽然不显眼,还是能看出左手有一截断指。
齐鹏说:“夜里我就把五爷接来了。”
关跃并没感觉多意外,齐鹏能混到今天这个地位,脑子绝对是好使的。
他朝车里点一下头:“五爷。”
车里的人“嗯”一声,声音苍老威严,其余什么都没说。
“五爷这两天赶路着凉了,还病着呢,就不多说了。”齐鹏把门合上,坐上车:“回头见,小十哥,别让五爷等太久。”
路虎从眼前开走了。
关跃回头,言萧迎风站着,眼珠一动不动,瞳仁似乎比平常更黑,离得近甚至能看见她的瞳孔在微微收缩。
他拖住她的手:“上车。”
齐鹏的担心并不是多余的,到了前面的镇子上,附近有巡逻的警车在。
关跃就近把车拐进一家客栈,开了间钟点房暂时回避。
进了房间才发现这一夜过去彼此都是灰头土脸。
言萧的上衣上甚至还沾着昨夜的羊血,干涸后像一块斑驳的铁锈。
关跃说:“去洗一下。”
言萧走进洗手间,里面很快响起水声。
他在外面等着,过了很久也不见她出来,走过去敲门:“还没好?”
门虚掩,有烟味飘出来,他推开,看到言萧赤身裸.体地站在洗手台边上抽烟。
女人雪白的身体在昏暗的洗手间里有种不可言喻的性感,喷头下的水往她身上溅,一滴一滴顺着肩背往下滑,落入臀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