虢昼微微颔首,道:“虢昼冒昧了,敢问魏先生可曾与鄙族长老照过面?”
魏十七道:“可是虢暴虎?气势汹汹而来,不可理喻,已将其逐回。”
“大裂谷”中气机混沌,幽冥之力纵横决荡,波及千里之外,可谓壮阔激烈,虢昼虽不知这一战内情,却也有所猜测,若暴虎长老获胜,自当召她们前去侍奉,如今杳无音讯,多半是黄了。对方所言坐实了她的预感,虢昼叹息道:“魏先生神通广大,非常人可及,不过灵域终究是上七族做主,魏先生远来是客,不知有何打算,能否知会虢昼,或可代为周旋一二。”
魏十七对她颇为欣赏,有话好好说,一上来就喊打喊杀,目空一切,这种货色放到哪里都是别人手中的刀,迟早会断折。他想了想,坦然道:“听说‘大裂谷’深处有一天成石,下界飞升修士建起‘长生寨’,可供落脚,我却不愿寄人篱下,要另寻一处洞府,采药炼丹,谋一个长生。”
虢昼想了想,委婉道:“‘大裂谷’中物产丰饶之地,俱为有主的猎场,魏先生若去往别处,多半免不了一场争斗,何不就留在‘十八盘’猎场,虢昼身为巡守,自当为魏先生谋一洞府。”
魏十七道:“你就不怕虢族怪罪下来?”
虢昼娓娓道:“魏先生有所不知,虢娓擅自向族内求援,暴虎长老在族长跟前应承下此事,就不容他人插手。他暂时受挫退回族内,过得一年半载,三年五载,又或是十年八载,终须亲手前来了断,否则的话难以在虢族立足,势必卸脱长老之责,退位让贤。”
魏十七淡淡道:“虢暴虎受伤极重,十年八载未必回得过气。”
虢昼道:“暴虎长老不来,谁都不会贸然削他的面子,虢昼身为巡守,只要保得‘十八盘’猎场不失,一切如常,族内就交代得过去,十年八载以后,又将是另一番形势。”
魏十七也不怕她暗藏心思,沉吟片刻,道:“听闻此地有一巢‘蛛女’,以‘师喜子’为首,吾本欲将其降服,收为手下,采集芝草炼药,既然虢巡守有此盛意,一客不烦二主,就一并交给你处置了。”
虢昼微笑道:“魏先生只管放心,虢昼自当妥为安排,还请魏先生暂且回转,一二日内必有消息。”
魏十七颔首应允,返身正待离去,却听虢昼轻声道:“那虢粒乃是我所生的孩儿,还请魏先生手下留情,照应一二,虢昼感激不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