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当他处于狂乱期之中,被应帙强行鞭笞被迫打开精神域,人生第一回感受到精神梳理的滋味的时候,看似熄灭的灰烬之下,重新烧灼起滔天的烈火——
他凭什么不去争取?
他怎么可能不去将这个对自己处境一无所知的男人卷入尾中,让坚硬的蛇鳞在他身上留下永远无法抹去的痕迹。
应帙好像和过往的那些向导都不一样,但又说不定本质都是一样的……
遂徊敛着眸,不负责任地想,那应帙就只能自认倒霉了,恰巧在他情绪抵达临界值的时候出现,如果应帙真的和他们一样,就连遂徊也不知道他到底会做出多应激的事情。
……
看着遂徊谨小慎微地低下头,睫毛轻颤,做出一副可怜兮兮的姿态,应帙就跟巴普洛夫的狗一样,一个万能的背锅侠姓名脱口而出:“又是艾勒向你灌输的?”
刺耳的关键词一响,遂徊瞬间从冗杂、糟糕并且逐渐还开始变得瑟情的思绪中回到现下,警觉地绷直嘴唇:“……”
艾勒向他灌输的……?这么讲倒也没错,但因为应帙提起这个名字的时候口吻过于嫌弃,遂徊很不想承认他的观念确实受到了艾勒的影响。
不过遂徊的沉默已经昭示了答案,应帙好笑地问:“你居然会信艾勒的鬼话?你借我的身体阴阳他的时候不是很来劲吗?”
他已经彻底确认一开始遂徊用夹子音说话,就是在故意恶心他和艾勒。
遂徊轻捏着手指,小心翼翼地说:“我这个人很自卑,精神域也不好,所以很容易就会被他的话语影响……”
“你自卑?”应帙咬牙切齿,“自卑的人会说自己自卑吗?”
“……关键他说他是你男朋友。”遂徊阐明他会听信艾勒胡扯的最大原因。
“你信了?”
“我信了,信了好一阵子。”遂徊抬起眼,竖瞳幽怨,“因为他给我看了你不穿衣服的照片……他手里为什么会有你不穿衣服的照片?”
“我怎么会知道?!”应帙也有点生气,皱起眉,“……那条狗到底背着我都做了什么?”
听到应帙都开始用‘那条狗’来称呼艾勒,遂徊的眼神瞬间清澈许多,嘴角也染了点笑意。
可是没想到应帙下一秒忽然瞥了过来,警惕地问:“艾勒为什么要特意跟你说这个?他的这个行为可以简单算是利用造谣来向你宣告对我的占有权,你当时是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