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承澜。”
“哦,他啊……都说了我赢他是出于实力,都过去多少年了,还非认为比赛里面有黑幕。”虞旌笑了笑,“而且我的父亲是上、上届校长,早就调走了,你连任学生会主席那事,可别指望跟我打好关系之后能跟这任校长说上什么话。”
“……你误会我了,虞医生,我倒也没那么势利,每个行为都有目的性。”应帙面无表情地说。
虞旌捧着咖啡点了点头。
三秒后,应帙:“那你和这届校长是什么关系?”
虞旌:“……”
……
这一回,遂徊是在完全清醒的情况下把自己捆上了束缚椅,引路的护士也从旁协助。小护士看起来弱柳扶风,实则力大无穷,使劲浑身解数差点上脚蹬,就为了确保遂徊被捆得像一颗粽子,在椅子上动弹不得。
扣上最后的合金止咬器之后,她面朝监控比了个手势,干脆利落地离开了禁闭室。
遂徊莫名有些紧张,默默数着心跳声,等到数字抵达三位数的时候,走廊上响起了由远至近的脚步声,每一声都恰好踩在了心跳的节拍上,很快,银发向导推开门,缓缓走了进来。
他下意识地喉结滚动,难耐的焦渴感抓住了他的心神,山青色的眼珠紧紧盯着进门来的男人不放。
应帙无视了困在他身上的这道灼热目光,有条不紊地在遂怀对面的椅子上坐了下来。他将十指交错搁在大腿上,说:“现在有两种选择。”
“第一种是我先对你进行精神安抚,你会因为过度防卫症陷入狂乱,然后我强行通过攻击镇压你,进入你的精神域;
第二种,省略前面不必要的细节,我直接强行镇压你,进入你的精神域。你选择哪一种?”
遂徊:“……”区别在哪里?
应帙:“我最开始的打算是第二种,但是虞医生向我们推荐第一种,因为他说他今天看到我们的时候,倏然有一种直觉,或许我就是唯一的那一个,精神力不会让你产生过敏反应的向导。”
话音未落,遂徊就已经屏住了呼吸,目光不受控制地望向监视器,又落到应帙身上。虞旌提出的设想实在令人心痒难耐,光是想一想那种可能,就无法不向往他与应帙之间独一无二的奇迹与缘分。
“听他的试试吧。”遂徊激动地说。
应帙点了点头:“好。”
——十分钟后。
事实证明,虞旌完全就是在胡说八道。
应帙的精神力刚进入遂徊的精神迷雾,哨兵的眼神就变了,凶悍与嗜血逐渐浮现在眼底,双瞳幽深如点燃的两盏鬼火。遂徊痛苦地晃了晃脑袋,努力把那些暴戾的念头驱逐出脑海,保持理智,但他的这些挣扎注定都是徒劳无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