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作俑者居然真是易承澜?应帙呼吸越发急促,追问道:“易叔到底要做什么?你的精神域病日渐恶化是他故意造成的吗?”
“……”耿际舟抬眸和应帙对视,倏的像是狠下心那般,咬牙道,“你跟我来。”
应帙跟着耿际舟走到清洗间内部,就见推开摆放实验服的柜子,里面竟然又有一道暗门,耿际舟背对应帙键入密码,暗门无声无息地被推开,里面漆黑一片,隐约可见一条狭窄的扶梯,通往地下。
“他是从这里走的?这里和外面那个暗室互通吗?”应帙焦急地问,却没有在第一时间得到耿际舟的答复。
他的注意力全部落在了这条突然出现的密室上,没有留意到耿际舟戴上了口罩和忽然朝他扬起的手,一道刺激性气味猝不及防地喷向应帙,紧接着一块同样浸过麻醉药的湿毛巾就要捂住他的口鼻。
应帙现在是哨兵,力气远比耿际舟大,所以在毛巾捂上来之后他就掀开了耿际舟,但麻醉喷雾的作用已经显现,应帙头晕目眩,不等再挣扎就软倒在地,耿际舟再一次扑了上来,摁着他的脖子再一次将湿毛巾捂住他的脸。
……也只有毫无防备地面对最为信赖的人的时候,一名警惕心极强的攻击性向导才会这般脆弱。
或许就像应识笺从未怀疑过易承澜一样,他也从来没有怀疑过耿际舟。
父子俩都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蠢……
第134章
[周小姐,快下雨了,龙哥让我给您送伞。]
[他没有什么话留给我吗?]
[抱歉,龙哥只让我给您送伞……还说:快下雨了,让您早些回去。]
[……]
伴随着话音落下,送伞人的脸变得扭曲,环境背景也模糊不清,仿佛由神明搭建的舞台正在崩塌,眼前一阵天旋地转,周琼倏然从过去的记忆中惊醒,满身冷汗地喘息着。
大脑仿佛有尖凿不停地在捶打,她痛得惨叫,下意识想要捂住脑袋,却发现双手动弹不得,周琼惊慌地忍着痛回头去看,就发现双腕被手铐束缚在一把椅子上,椅子焊死在地板。不止于此,她的双腿也被绳子牢牢捆在椅腿上,人被关在一个昏暗而密闭的房间里。
她尝试去回忆发生了什么,她为什么会在这里,但是脑海中的记忆太过混乱,仿若一张又一张凌乱的纸屑,上面铭刻着碎片化的回忆,混乱无比,前言不搭后语,但每一张上又都是熟悉的画面和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