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步轻得像是走在云端。
“做什么?”云婷忍不住开口问,声音沙哑。
“婷婷。”魏可轻抚摸她的脸颊,“你相信我吗?”
“相信什么?”她紧张得不知道怎么理解他的问题,但是魏可轻知道,她相信他,所以她等着他。
云婷的卧室整整齐齐,温和的灯光,粉白色的床单,窗帘在起舞,书架上的书越来越多。魏可轻的目光一一掠过这些物品,最后牵着她走到床前。
魏可轻缓缓地蹲下去,双手卷起她的体恤,子弹穿过留下的疤就映入眼帘,触目惊心。魏可轻用指尖触摸它,云婷忍住没发出一点声音,直到魏可轻好看的嘴唇触碰到她的肌肤,轻轻吮吸着那丑陋的疤,云婷才小声地哭出来,眼泪就落在魏可轻头发里。
“疼吗?”魏可轻问,但他知道,一定是很疼的。
云婷看着他乌黑的头顶,眼泪大滴大滴地往下落:“疼。我以为我会死,我不想死。”
魏可轻站起来看她,她就把头埋得很低,魏可轻温柔地捧住她的脸,吻去她脸上的泪水,他的声音也沙哑:“不要哭。小姑娘,坚强一点?”
云婷咬着嘴唇,轻轻点头。
魏可轻便轻轻一笑,笑容像灯光一样晃人的眼睛。
只安静一会,魏可轻就着原来的姿势,低头吻住她的唇……
————
翌日周末,魏可轻放肆地睡了懒觉。
趁着早上空气微凉,云婷在院子里摘葡萄。
养了一年,它第一次结实,葡萄小串小串的,型也不好看,粗糙的葡萄皮沾了露珠,摸起来冰凉。
云婷中途尝了一颗,味道又酸又涩,打算回屋喝水,就有人在院子外叫她的小名,正是赵子宜。
“你回来了?”云婷看她带着行李箱,箱子上托一个包,顾不上放碗就迎上去拿她手里的行李。
这两年大家的变化都大,就连时常和她待在一起的赵子宜,她也觉得她完全不似大学时候的那个活泼的姑娘了。
“还不是担心你呀!”赵子宜撅起嘴,“我不给你打电话你就不晓得联系我!”
“不想让你担心,我挺好的。”
“是挺好的,还有心情摘葡萄吃。”赵子宜松开箱子的拉杆,用两只手指择了一颗葡萄扔进嘴里,嚼了嚼,立马皱眉吐出来,“好难吃……”
云婷也择来吃:“已经很不错了。我一直以为它不会结葡萄呢!说不定明年结的就好吃了。”
“你吃吧,我好饿,一早的飞机困死我了!”
赵子宜拿过行李进屋,云婷继续摘葡萄。不过几秒赵子宜就退出来了:“你家有人?”
“对啊!”
“谁啊?男的?”赵子宜明白,云婷没什么朋友,更别说可以同住的,而鞋柜里,摆着男士拖鞋。
云婷正要回答,后知后觉地,才意识到里面睡着魏可轻,就把嘴闭上了,她真不知道怎么向好友坦白。
“是不是那个人?”赵子宜压低声音问。云婷不会那么快开窍,和别的男人在一起,云婷保守,不可能刚交往就住到一起。只有魏可轻,面对那个人,云婷就不再像原来的她。
云婷几乎把嘴唇咬破了,才点头:“是他。”
赵子宜立刻咬牙切齿,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骂她:“云婷,我还能怎么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