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冰冷嗓音道:
你满意了吗?
说完,不等他回答,她收回视线,毫不留恋地推门离去了。并不在意缓缓闭合的门内,是钟嘉树愈发幽深的眸光。
嗒一声轻响,她清高的身影被彻底隔绝。良久,包间内都没有一丝声响。
酒醒的费鸿光推开倚在他身上的女孩,去冰柜里取了瓶水,灌了半瓶,终于彻底清醒。
说说吧。
他轻笑着扫了眼神情各异的众人,刚我打盹的功夫,你们怎么惹着她了?
无人应声,他假模假样地叹了口气,耸耸肩,我说过吧,她真的变了。
眼尾落在满脸沉闷的邵景身上,幽沉的嗓音带着隔岸观火的愉悦。
费鸿光懒懒地靠着桌子,挑了下眉,忽而道:愣着干嘛啊,陆之昂,还不快追上去。
你姐很少来这种地方吧,你想她被不长眼的东西扒掉一层皮的话,就在这儿继续发呆吧。
闻言,陆之昂额角一跳,霍然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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厌灵出来后,直接上了来时的电梯,凭借印象摁了个楼层。
却没想到,模糊的印象是最不靠谱的东西。
电梯门打开,是全然陌生的景致,还空无一人,她在这七扭八拐的走廊里转悠,打算找人问问路。
绕了半天终于听到一丝人声低弱的抽泣声在安静的走廊里格外清晰。
厌灵脚步一顿,循声探去,只见一个穿着华丽白裙的女人正捂着脸恸哭,像是在打电话。
你为什么不出来见我?你真的要和我分手吗没有余地了吗?
她嗓音柔弱惹人怜爱,可电话那头似乎无动于衷,不知说了什么,女人忽然暴怒:好好、好!你说的啊,姓陈的你等着!我不会放过你的!
猛然挂了电话,女人哭红的眼睛瞧见了厌灵,看什么看!没见过失恋的人啊!
闻言,厌灵尊重地垂下眼睛,不看她,并礼貌地询问:你好,请问怎么出去?
女人一哽。
怒骂凝滞在心头,她忽然尖叫着发疯,抓乱头发、抠挠那华丽的白裙,为什么不看我?!你也嫌我是个歌女是吧!
厌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