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之所以误以为沙发上那黑小子是她的情郎,都是因为那日在电梯里,听到未婚夫妻这个身份后,他全部心神都被勾走了,压根没注意听他们后面的对话,此时回想起来, 终于莫名松了口气。
只是弟弟啊。
不过
庄枭拧眉。
撩起眼皮, 对上那个少白头的公子哥儿那令人不悦的眸光。
笑意盈盈的柳叶眼和阴沉森冷的三白眼交换了一个幽长的短兵相接的目光。
在这颇为古怪的气氛中,满室唯有费鸿光神色自如, 他大步流星地来到沙发前,看到还能喘气的陆之昂,大松了一口气、夸张地拍了拍胸膛,连连道:
没死就好!
他回头招呼道, 都杵那儿干嘛呢!快来,我们赶紧把这小子丢到医院去,我还要听息心小姐的演唱呢。
说着, 他朝厌灵抛来一个媚眼。
下一刻,费鸿光拿出手机咔嚓拍了一张陆之昂双目紧闭、冷汗淋淋的照片, 一边操作一边嘀咕道:得发给厌灵让她也看看热闹
下一刻,立在一旁的息心小姐的手机忽而叮咚响了几声。
在各异的视线中,厌灵镇静地拿起手机,看了眼道,压低嗓音:红姐喊我去准备舞台了,再会。
说完,径直转身离去,身姿娉娉袅袅,看不出丝毫心虚的意味。
钟嘉树似笑非笑地目送她的身影消失,扭头轻声招呼道:把阿昂送去我那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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厌灵快步离去。
有他们照顾陆之昂,就没什么可担心的了。
虽然这三人看起来一个比一个不靠谱,但总归是和陆之昂从小一起长大的好兄弟,不至于让他没命。
她刚出了门,身后便追随来一阵拖拖拉拉的脚步声,厌灵摁了电梯,回眸望去。
庄枭光着膀子套上西装,没了那层衬衫后,黑西装和半露的肉.体,有种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性感。也显得他更不正经了,一举从街头收保护费的□□大哥变成牛郎了。
此时,电梯里只有他和她两人。
他手插口袋,恹恹歪歪地站着,左思右想了半天,清了清嗓子、终于开口道:你刚说那什么意思?
喉结滚了滚,嗓音是故作随意的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