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鸿光轻哼一声,丝毫不顾她的求助信号,转过了身去。
他现在可是心有所属的男人,和从前不一样了,如今得万分注意和别的女人之间的边界感和分寸感。
况且,那个色眯眯的眼镜男总不至于在这种地方强人所难吧。
这段时间足够钟嘉树或是邵景过来英雄救美了。
费鸿光拐过转角,要到亮一些的地方给那俩人发消息,刚点开,便听
望岫息心
费鸿光心下登时一空。
那双喝得微醺的醉眼眯起,泛着凌厉的光,不知想到了什么,混沌的大脑霎时清明。
人模狗样的狂热粉推了下眼镜,轻声道:真是美丽又好听且难得一见的成语。就像我见到息心小姐时的感情一样
说着,他面上升起一抹迷醉的嫣红,眼看就要捉住厌灵的手一诉衷肠了。
息心小姐,我可否
话音未落,那只探向厌灵的、不自量力的手便被一只横插而来的手掌死死攥住。
难以抑制的痛呼打断了这人恶心的情话。
费鸿光甩手,将这色眯眯的男人丢开来,头也不回道:
滚。
他站在厌灵面前,眸光沉沉垂落,一眨不眨地望着她。
没有了大浓妆的遮掩,厌灵的那双眼尾上扬、形状清晰的眼睛从恶鬼面具的孔洞中透出。
这是一双和周五在非鹿独家村的望岫一模一样的眼睛。
他绝不会认错。
岫岫?
贵族学院19
不妙。
只见费鸿光的眸光认真, 他低下头来,通过面具的孔洞直勾勾地看着她,似是在将她的眼睛和记忆中的样子对应。
片刻后, 他嗓音轻轻地问:
岫岫, 是你么?
尽管他用的是疑问句,可眼神中的肯定却愈发清晰。
要被认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