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站在花园北侧。
从这里可以看到门厅处,逆光而立、安静等待的望岫,她的身影被勾勒得窈窕,宛若湿润的水芹,美丽而易折。
庄枭的目光一刻不离地环绕在她周侧。
淡漠的夜色中,钟嘉树的嗓音亦是染着夜风的凉:
我竟不知道庄先生是这样的情种。
他刻意咬了情种两个字的重音,带着显而易见的讥讽。
庄枭在方面实在是迟钝。他向来知道这白毛的富家小子对他有着看待情敌似的敌意,却不知道此时此刻的敌意和此前有何分别。
也没心思去琢磨和探究。
他心不在焉应了声。
这样看来,我对息心的用心程度,倒是不及您的万分之一了。
哦。
或许和真爱相遇就是如此干柴烈火吧,从前的小情小爱就像萤火之光?
嗯。
在他堪称刀枪不入的迟钝和懒散下,钟嘉树婉转的试探和阴阳怪气,皆像是打在棉花里的拳头。
徒劳无功。
钟嘉树眯了眯眼。
他的理智本就濒临崩溃的边缘,此刻耐心被消磨殆尽,难得直截了当地将心中压抑的质问脱口而出:
你明知道息心就是江厌灵,她被绑架,你竟然无动于衷么?
庄枭意识到了什么。
他缓缓垂下眼睛,终于开始琢磨:啊,原来这人是这意思。好像是这个道理。那他,该给出如何的表现呢?
没有无动于衷。
干巴巴的回应。
他实在是一位朽木似的演员。
这种反应落在八百个心眼子的钟嘉树眼中,显然是幼稚园级别的谎言了。
人无语到极致是会笑出声的。
钟嘉树冷笑一声,阴冷的眸光偏移,落在那道窈窕的身影之上,意有所指:
没有无动于衷?前天还跟在她身后献殷勤,今日就成了另一个女人的护花使者。
讥嘲的指责未经大脑思考,脱口而出。
我该评价你感情泛滥,还是该称赞你口味专一,像是集邮一样收集相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