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
钟嘉树亦是笑得不露破绽,温声道:小灵本就是有婚约在身的、身份尊贵的大小姐,况且她并不精通医术啊,邵二公子怎么不去医务室啊,再不济来求助医学世家出身的我也行。而你屡屡借由身体抱恙接近小灵莫不是,另有企图?
话说到这儿,他的嗓音已然带上些冷意。
钟嘉树忽而微微一笑,轻飘飘打破凝滞的氛围,或许是我想多了吧。不过,邵二公子身体如此虚弱,依我看不如休学回家,好好养着,免得总是伤痕累累的,平白叫人担心你觉得呢?
他背着手,笑眯眯地一歪头。
邵燃风抿了抿唇,一双鎏金的眼瞳冷暗,我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不劳费心。
语毕,他扭头,苍白的脸上满是空寂的渴望,嗓音几不可闻:至于为什么总是靠近姐姐我只是
神情和语言都恰到好处,宛若国画中的留白。
无论如何挣扎解释,他大势已去!
邵景相当欣慰。
不愧是他穿一条裤子长大的好兄弟们!
傻乐的他不知道的是,他的好兄弟们在帮他出气之后,同时将目光偏向了他的未婚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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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有好兄弟帮忙,让小野种节节败退,然而等到这场战役结束,两个好兄弟又以各种理由阻拦了邵景要带厌灵单独离开去谈谈的念头。
要上课了哦,有什么话待会儿在说吧。小灵上课需要全神贯注呢。
哎呀!没什么好聊的,都是那家伙没事找事,你俩不挺好的嘛,互相理解互相尊重恩恩爱爱!
就这样,等到放学,邵景都没有找到机会和厌灵单独相处。
听多了,邵景自己都觉得他跟厌灵是门当户对谁都无法拆散的未婚夫妻了。
只是心中始终有一股无处可去的憋闷,像含冤而死的冤魂,争吵着要去找到厌灵寻仇似的。
在学生会的会议,作为会长的邵景神思不属,频频将目光投向作为文艺部长发言的厌灵。
说起来,这所谓的学生会,还是当初的厌灵为了靠近邵景而参加的。
现在,已经没有了过去的心情,只余责任。
她明天的任务是和作为秘书部部长的钟嘉树一起审核一周后校庆上的节目。
直到散会,看她头也不回、顾理不顾情地离去,邵景愈发闷闷不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