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了想,发现这人今天一整天都没出过办公室,一直在处理文件,早餐不知吃没有,午餐是自己带的,倒是有吃,晚餐因着自己已经下班,便是不知她吃没有了。不过看她那苍白的唇色就能猜到,该是没吃。
这人也是个工作狂呢。
不过,自己何必想这么多,分明无甚关系。
她无奈的耸耸肩,想起回家要推迟,便放下笔记本下床去拿包找手机,打个电话给老爸。
她走到客厅,本以为手提包会一如既往地躺在沙发上,却在走到此处时,看见的是上边只躺着一条浴巾的黑皮沙发,其他,都没有。
她愣了愣,盯着那条浴巾,垂眸思索。
忽的,那双琥珀色的眸子亮了一下,似是想起了什么。
她迅速地走进卧室换上衣裤,然后拿上钥匙出了门。
手提包因着下班时注意力集中到文件上,一边翻一边便出了大厦,而前者被落到了办公桌上。
因为沈默一直是走路回家,所以用不上钱包,便也没能及时发现。
好像自从跟古以沫相遇后,就没什么好事。
唉。
她无奈的叹口气,紧了紧脖子上的围巾,加快了脚步。
还好钥匙习惯随身携带,不然家都进不去。
沈默走到大厦门前,抬头向顶层望去,发现古以沫办公室的灯居然还亮着。
她看了眼手上的腕表,时间已是晚上十点,这人,是有多么爱工作?
打开三十层的大门,打开大堂的灯,她看了眼古以沫办公室紧闭的房门,犹豫了一秒钟,还是先去了自己的办公室。
正当她打开门,准备走向躺在办公桌上的手提包处时,忽然听到古以沫办公室传来“砰”的一声。
是玻璃制品摔到地上的那种声音,清脆却又沉闷。
清脆的是玻璃碎掉的声音,沉闷的是它砸在木质地板上的声音。
她顿住脚步,看向声源,正犹豫去不去时,对方的办公室内又传出一种似痛苦似压抑的□□。
她眸光一晃,也不再犹豫,大步走过去敲响了门。
那声音,分明是古以沫的。
“古总,你在么?”即使在这种情况下,沈默敲门的频率还是一如既往,每隔三秒敲一下,一共敲了三下。
“唔···啊。”□□声变得痛苦,却因为主人的压制而显得短促。
沈默扭了扭门把,发现没有上锁。
“失礼了,古总。”沈默一边拧开门把,一边说道。
沈默打开门,看清办公椅上那个蜷缩的人影时,却僵住了脚步,愣在门口。
平日里总是光鲜冷冽的人,现在却满头冷汗,纤长的眉因身体的不适而紧皱着,黝黑的双瞳觑着立在门口的沈默,眸中是恍惚的水光,在灯光下荡出一片朦胧。
“唔···”古以沫紧咬着下唇,看着沈默,唇角溢出一丝痛苦的□□。
沈默在那声中回过了神,她看了眼办公椅旁摔碎的玻璃水杯,一滩冒着热气的水中散乱着大小不一的玻璃碎片,旁边倒着一个白色的瓶子,看不出材质,倒像是药瓶。
她阖了阖眸子,琥珀色的光芒从眼缝泄出,在眼下投出一片阴影。
她抿抿唇,忽然抬头走出了办公室。
古以沫许是未料到她会离开,望向门口的双眼中,一瞬间盛满了怔愣。
还没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