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怎么付账?
盛剑清把偷来的招牌往床下一塞,打开房门,伸个懒腰走出去,活像个惬意睡了一晚的富家公子,信步往下走,目光住阶梯上一扫,猛然一沉。
「红枣!」
缩在楼梯上的身子眼熟到了极点。
风一样掠到跟前停住,盛剑清抱住那具身体,用指尖轻轻一挑怀里人的下巴,熟悉的脸蛋转了过来。
可爱的小脸迷迷糊糊,似乎还在梦中,听见盛剑清的呼唤,睁开一丝眼帘,朝盛剑清无精打采地看了看,「师父吗?你昨晚到哪去了?」
盛剑清见他无恙,放下心来,笑着松了一口气,「师父有事去了,小笨蛋,你怎么在楼梯上睡着了?少看住你一会都不行。」抱起红枣,往房间里走。
红枣软软地躺在他臂弯中,口齿不清地喃喃:「师父,我的武功昨晚忽然不灵光了。」
「嗯?」
「怎么指都没有动静……」
「你练功日子还短,有的时候灵光,有的时候不灵,很正常。」
「那什么时候才可以次次都灵光呢?」
「等你学了本门秘籍之后吧。」
「师父,你教我本门秘籍吧。」红枣抱住盛剑清,小小声说:「我和他们说我们淫荡教是天下第一大教,他们都笑话我。我想让他们看看本教武功,结果又不灵光……」
盛剑清心下诧异,眸子顿时眯起,「他们?哪个他们?」
「楼下那些人啊,武当的,华山的,峨嵋的,还有很多其他门派。他们说我们是淫邪小教,还说我侮辱他们的门派,一点都不讲道理。」
盛剑清大惊。
武林门派盘根错节,出言稍有不慎就是刀剑相交,尤其那些自以为是的大门派,更加目中无人,不将别人性命看作一回事。
红枣最近跟着自己,听了不少他对各大门派的不屑批评,这小笨蛋又直肠直肚,万一信口说出去,刚好踩到别人的忌讳,岂不小命难保?「那他们听了,有什么反应?」盛剑清问。
「他们问我的师父是谁?我说师父就是师父。」和盛剑清说了两句,红枣睡意散了不少,人还是懒洋洋的,舒服地窝在盛剑情怀里,仰头道:「对哦,师父,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
亲昵的表情让盛剑清微笑出来。
「你听好了,师父的名字是盛剑清。」他又追问,「接下来呢?」
红枣慢慢把事情说了一遍,讲到功夫不灵光,被众人围了起来,盛剑清心脏狠狠一缩,虽然明明抱着这个柔软的身子,却还是情不自禁地紧张起来,沙哑着声音问,「他们打你了?
「打了……」
「哪里?打了哪里?」盛剑清咬牙切齿,翻看红枣身上衣裳。
「打了脸啊。啪!一个耳光……」红枣作个表示痛苦的鬼脸,「好疼。」语气里多了一分天真的撒娇。
「还有呢?其他地方呢?」
「就是一个耳光。没打其他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