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北侯夫人心里一片懊恼。
青平也不知道夏雪是随口胡诌的,还是真有此事,她的首饰,她还真不知道来历。
“劳烦左太医了,验吧。”夏雪淡淡道。
定北侯夫人的眼底闪过一丝慌乱。
左太医拿起钗子,闻了闻,又放到耳边,摇晃了几下,便道,“这里有东西,闻着气味像是白矾。”
“你说有就有啊?你怎么能证明?”定北侯夫人觉得可笑,一个发饰嘛,带了这么久了,哪里还能验得出来,把你们大安人就神得很了,她倒是要看看这几个人怎么证明!
左太医拿起手旁的碗,将钗头打开,从钗中倒出了一些粉末,放到碗里,“劳烦倒水。”
一个提着水壶的丫鬟愣了一下,赶忙上前倒了一碗水。
“白矾能让任何两个人的血液相融,夫人不信,可以先来试试。”
定北侯夫人翻了翻白眼,她才不试呢。
“本侯试试!”定北侯才不信这个邪,他当了侯爷这么多年,可从来没听说什么东西都使血液相融呢。
定北侯咬破了手指,挤出了几滴血。
之后又让刺史大人挤了血,后来又让了一个丫鬟,再来一个小厮,再来......
结果当然都是相融的。
定北侯也哑口无言,脸上面子又过不去,张了张嘴,又闭上,最后实在忍不住,张口问道,“夫人,这是怎么回事?”
“这自然是尊夫人给青平准备的。”夏雪接话。
“你胡说什么!”定北侯恼羞成怒。
“是不是胡说,问问菊苹就知道了。”夏雪轻笑着。
这时众人的视线又回到了菊苹身上,菊苹尴尬地撇嘴,“你什么意思?”
“菊浅,你说说菊苹最近有什么变化?”夏雪转头,目光到了菊浅身上。
菊浅想了一下,“菊苹最近话变少了,脾气变大了,有些事情总是前后不搭调,问她以前的事情,总像不记得了一样,尤其对小姐有些漠不关心了。”
“那就对了,因为真正的菊苹,已经被人调了包。”夏雪肯定道。
这时的菊苹一改宠辱不惊的样子,脸色大变,本能地往后退一步,“菊浅,我知道你一直嫉妒我,但是也不要污蔑我啊!”
“菊浅是青平身边的第一丫鬟,又是青平的好朋友,本来青平属意抬菊浅当姨娘的,菊浅坚持不肯,要继续当下人,试问,一个连主子都不想当的人,嫉妒你什么啊?美貌?”夏雪瑟缩了一下,好像说到了什么最可笑的事,“智慧?帮定北侯夫人陷害个人都陷害不好,我实在没看出来你身上有什么比得上菊浅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