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笙不安地扭动着身体,上下乱窜的火气止不住吞噬顾笙仅有的一点清明。
从缝隙透来的冷风钻进凌乱的大氅。
顾笙从没这样狼狈过。
“孤如今是相爷的解药,相爷不如亲口求孤帮你。”萧琤就着手指沾上的津液,一寸寸滑过顾笙的下巴,从内襟挑开,摸索到一双红豆,细细碾磨。
“嗯啊,啊,求殿下。”
止不住的战栗盈满全身,顾笙也没力气去跟眼前不讲理的人周旋了,咬紧牙关,不让嘤咛声溢出。
萧琤又像是有意无意地用下体慢慢蹭顾笙,手指不停地摩挲。
手指的温热裹住较弱的两颗,酥麻过后便是微略的疼。
顾笙没忍住轻喊出:“疼,我疼。”
萧琤微怔,随即将手指挪开,掰住顾笙的下巴,蛊惑道:“相爷告诉我,想不想要孤?”
顾笙努力睁开眼,神智早已被烧到千里之外,朦胧间仿佛看到陛下在面前。
“我要,要陛下。”
萧琤手中骤然捏紧,青筋爆出:“相爷既然喜欢陛下这个称呼,那我不妨夺了父皇的皇位。”
说完萧琤便攥住微张的蜜唇,撬开牙关,舌头细卷住来回搅弄。
顾笙还未来得及反抗便被侵入,蜜津交织,微甜中不乏柔软,似是惩罚般地被夺走了呼吸。
“嗯……”顾笙双颊绯色尽染,水声啧啧入耳。
萧琤吸吮住那一方甜蜜,察觉到眼前的人憋住了气才堪堪将人放开。
顾笙似是重获天日,大口喘息着,连带着口唇殷弘,娇嫩如初。
萧琤又再次锢紧眼前人,重重地喘息一口:“相爷可真是个醇酒,醇香又上瘾,可惜此等佳酿只能容我细细品尝,如若哪天被不知好歹的人得了手,我可是会将那人扒皮抽筋的。”
萧琤喷洒出的呼吸细细打在顾笙脖颈上,毫不掩饰的情欲浓浓,毫无遗漏地展现在顾笙眼前。
顾笙从混乱中睁开双眼,身不知何处,耳边还隐隐约约传来断断续续的马车轱辘声。
“我难受。”
热流四处逃窜,顾笙深陷水深火热中,逃不开的滚烫以及身后难以忽视的硬物,烫得顾笙险些缴械弃城。
萧琤压住身下扭动的人,将顾笙裹得更紧:“孤不想在这儿将相爷的初夜给交代了,总得让你清醒地认识到眼前人是孤才行。”
顾笙满脑子只留下不满,扭动的更起劲,身后又断断续续地蹭着:“别……别停。”
萧琤默了默,深吸一口气,撩开衣袍,将手放到顾笙的老二上,隔着衣服轻重相间的揉搓。
“啊,嗯啊。”
顾笙咬唇,忍不住呼出声,另一只手附在萧琤胳膊上,似是满足又想要萧琤再加快速度。
“啊嗯啊,啊哈,陛下。啊疼。”
萧琤反手将手伸进亵裤,抓住那二两柔嫩,上下撸动:“孤可不保证手下力度,相爷还是喊孤殿下罢。”
说着,萧琤手中逐渐用力,速度越来越快,将顾笙抛掷油锅中,起起伏伏,嘤咛声接二连三。
“嗯……啊,哈啊,快,松开。”
顾笙推阻那双炙热又有力的大手,对方却不动如山般将娇柔攥住。
“嗯……要到了。”
萧琤听后,速度不减反增,激得顾笙连连向后弓腰背去,腹部细小抽搐蔓延到腿根,牵动最后一块肌肉。
一阵抖动,一股蜜汁喷洒而出。
诺大马车间,只余顾笙喘息声:“啊,哈啊,嗯啊。”
萧琤埋在顾笙脖间,闻息全数散于其上,闷声将手上沾满的白股精液细细抹在顾笙两股间,随后将手举至顾笙眼前:“孤身上沾满了相爷的蜜汁,再过不久就腌入味儿了。”
顾笙炙热过后,反倒是多了几分清明,不知是羞耻,亦或是惊颤,空虚过后只余下空白。
萧琤静静等着顾笙的反应,顺着顾笙后背慢慢捋顺安抚。
顾笙不安颤栗和微哑的嗓音响起:“殿下?”
顾笙撑起沉重的眼皮,仔细打量周围。
简素的桌椅和扑落的灰尘,处处暗示着不久前那几个仆从才匆忙将此处拾掇出来。
适才软着身子的顾笙被萧琤抱来这别院,倒是避免了小人打探,但若是太子想要做些什么,别人也无从得知了。
顾笙面色更加苍白,手撑起身子爬起来,气息微抖:“殿下将臣挪到此处作甚?时辰不早,臣该回府了。”
萧琤听到声响,转身逐步朝向顾笙:“相爷今夜就宿在此处,如若你就这样回去,必定会招来麻烦。”
顾笙闻言,便抿唇不作声。
他如此狼狈,如若回府被他人发现自己一身痕迹,便是跳进黄河也难以证明真心,“与太子暗谋”、“意图不轨”等名头顾笙也实在担不起。
如今最好的策略就是太子殿下离开此处,他暂住外院,天亮后恢复原状,再无瓜葛。
但眼下太子殿下看似也无离开的心思。
顾笙本就躁乱的脑袋生出一股烦闷。
如果不是萧琤将他绑来,他早就回府了,独自承受也总比与太子搅合在一处强上许多。
“如果我放任你不管,你如今就在商侯榻上了。”萧琤似是看穿顾笙所想,哧声开口说道。
顾笙一愣,转而想起朝中人传言,商侯此人尤爱美姬伶人,身下榻上糟践的人儿无数,好似养了一屋子哑姬享乐,但无人寻到任何证据,朝中但凡有人提及,只会被商侯一口咬成谗言妄论。
怪不得商侯府中经常设酒作宴,怕不是便览猎物,以伺下手。
顾笙背后恶寒漫起,阵阵颤栗。
庆幸商侯没有得逞,但如今境地也说不上得利。
顾笙镇静片刻,似是不经意间向太子提起:“多谢殿下相助,只是臣与太子身份悬殊,不宜有丝毫瓜葛,臣如今已安定许多,殿下也是时回府安歇了。”
萧琤挑挑眉,眼前的人儿面白如纸,唯独薄唇被他嘬得殷红,开开合合竟又说出这么没心没肺的话,用完就丢的确符合顾大人的本性。
室中安静如发,顾笙被萧琤盯得心中恍然,咬唇艰难开口:“殿……”
“孤也算是将清白交给了顾大人,不知顾大人将如何补偿我?”萧琤又倏然出声,将顾笙打断。
顾笙禁不住面红,适才消退的热度仿若再次爬了上来。
什么清白?他才是将清白交付了出去。
太子殿下颠倒黑白,顾笙咬紧舌尖也无法辩驳。
萧琤见把人逼得涨红了脸,怕是再紧追不舍只会将人推得更远。
“我派人将你的小厮找来,今夜你先歇息,明日称病告假,先将商侯糊弄过去再做打算。”
顾笙点头轻声应下。
虽说现如今在萧琤院中,但防备之心不可无。
太子殿下所说不能尽信,下药之人是商侯但也可能是其他政敌。
如若是太子殿下将罪名扣在商侯头上,那就不得而知了。
顾笙眸中疑虑渐深。
“殿下,下药之人当真是商侯?”
萧琤挑眉,慢慢逼近,顾笙自觉向后靠去。
“相爷觉得呢?莫非……相爷怀疑是孤令人下的药?”萧琤伸手,捏住顾笙下颌,挑起。
顾笙只觉距离太近,偏头躲过暧昧鼻息:“臣并非怀疑,只是臣不知殿下帮臣所图为何?”
萧琤嗤笑出声:“孤图什么呢?权势助力?还是……相爷肉体?”
还是两者皆图?
顾笙垂下头避开萧琤灼人的眼神。
“孤是图相爷,但孤所图,不仅仅是相爷的肉体,”萧琤将手覆上顾笙的心口,接着说道:“更是相爷这份情。”
“孤会让相爷心甘情愿俯在我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