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博大精深,受益匪浅,与心中所学一一印证,许多曲径、幽弯蓦地变直,原来复杂的难点忽地变简明扼要,可以另辟蹊径。
不知不觉,凌云全神贯注,进入忘我的境界,浑然不管身处的环境。
“嗯,原来流觞听息**中‘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这段口诀并不飘渺虚无,可以如此运用;‘水心如镜面,千里无纤毫’,原来用这种方式,也可以达到如此境界;‘水万物之本源也’,原来这段话可以站在这种角度来理解。”
“嗯,‘水何澹澹,山岛竦峙’这段法诀写得真好,把水的气势和威力勾绘得淋漓尽致,与土系法术对垒时,空蒙浑融,笼盖吞吐气象。表面涟漪微起,粼粼波纹,其实内在汹涌澎湃,奔腾无限。”
“嗯,五行拳经中的第一式‘千漩万涡’可以这样体会;第二式‘排山倒海’灵力流经这处经脉时,可以这样运转,应该会流畅些吧?”
光阴悄悄流逝,凌云一脸陶醉,心神沉浸在无边无际的道法天地,宛若脱缰野马,纵横驰骋。
不知过了多久,思穷心竭,心神开始混乱,凌云渐渐退出这突如其来的明悟。
也许是厚积勃发,多年费尽心机的钻研,海上临危不惧的领悟,在这一刻,如满溢的池水,暴涨决堤,倾泄而出。
缓缓张开双眼,只见偌大的厅堂,所剩修士廖若晨星。台上,两位年青漂亮的女修士和冷漠的平护法,台下,除了自己,仅有朱来福一人。
“哎呀,怎么人都走*光了?作陪的还是那,不知情的还以为我与他处得融洽,‘情投意合,相见恨晚’,一晚功夫就打成一片。”
凌云懊恼联想道,随即,眼角余光朝朱来福瞥去。
只见他圆瞪大眼,目光闪躲,视线在两位漂亮女修身上转来转去,一触即止,嘴角鼓胀胀的。
“唉”凌云暗叹一声,真替他担心,生怕他嘴里满含的涎水宛若瀑布挂崖,一泻千里。
“我怎么就摊到这样一位室友呢?”凌云不齿于之为伍,长身而起,片刻也不想耽搁。
转身的一瞬,空明之神未退的凌云,隐隐感受到平护法若有若无的注视。